可置否一笑。
见是小姐没有否认,牧渔一双眸子睁得又圆又大,“那她的目的是什么?”说完马上又低着头蔫了,惭愧的说道,“果然雪鸢姐姐教训的没错,奴婢一遇上事就是不会学着冷静思考,总是给小姐添麻烦……这一回,奴婢恐怕又是无意中被人耍着当枪使了。”
“吃一堑,长一智,经历的多了,吃的亏多了,你总也会反省领悟的。”杜子衿淡淡的宽慰,倒是并没有多加苛责。
“真正是可恶!”牧渔懊恼低落了一会儿,突然愤慨大喊一声。“可恶,可恶……”
“牧渔,这么晚了,你又在发什么疯?”适巧推门而进的雪鸢冷不丁的听到牧渔这么一嚎嗓子,便又不悦的低声训斥。
“我……奴婢……”牧渔心里憋得慌。被雪鸢一叱,竟是委屈的低下了头,也没有过多的争辩。
“好了,她也知道错了。”杜子衿出声打圆场。
“小姐就是惯着她,才把她惯得越发没边了。”雪鸢依旧蹙着眉心,似是有些情绪。
牧渔一改往日的欢快活泼,竟是低着头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
“查到什么了?”杜子衿看了一眼牧渔,心知她这大大咧咧的单纯性子总有一天会吃亏,也该长长记性了,便越过她直接问雪鸢正事。
雪鸢顿了顿,这才收拾好情绪,沉稳冷静的开口。“奴婢一路顺着查到了紫雾院白姨娘屋里,又跟了一晚上,确认是三小姐的丫鬟意儿‘恰巧’经过正在大发雷霆的四小姐屋前听到,又‘无意’间跟绣房和库房接触过的婆子说起才将事情宣扬闹大起来的。”
一旁的牧渔也不哭了,睁大一双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认真的听着雪鸢说话,暗暗的发誓以后遇事一定会冷静,决不再冲动坏事。
“白姨娘,杜子月……”杜子衿听后,心下微微思量,脸上表情并无太大惊讶。
“白姨娘是三夫人的陪嫁丫鬟,一贯的老实本分,不像是有那等心计之人。”雪鸢冷静的如实分析。
“对,我每回见了那白姨娘,都是默默站在三婶娘身后。端茶递水,即便被责骂迁怒,也从来不会辩解顶嘴,这么多年也没听她说超过十句话。”杜子衿突的一哂,白姨娘她倒是从没怀疑,上一世她在杜家覆灭之时就被三叔送给上峰以求得庇佑之后一根白绫悬了梁。
至于,杜子月嘛……杜子衿费力的仔细搜索每一个记忆的角落,似乎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当年爹爹死后,整个杜家覆亡,她对所有人都有记忆,唯独这个杜子月,一点记忆都没有,仿佛她就像是在那一场混乱中突然失踪了一样。
这就是最古怪之处。
“杜子月……”杜子衿呓语般轻声重复着。
“小姐是怀疑三小姐?”雪鸢听出些许别样的意味来,“可是没有道理,再怎么三小姐也是姓杜,那些个外人才会被别人挑唆收买……”今日之日,明显是想要挑起杜家内部之乱,好让有心之人可以趁虚而入。
“只要利诱足够大,没有收买不了的人。”杜子衿眸底厉光一闪而逝,越发淡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