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被追杀后失踪,却灰溜溜的回府。知道的还好道一声咱们阿满命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日她畏罪潜逃呢。再者,皇上命彻查白衣庵命案的是萧夜离,他在那儿,阿满便是安全的。”
“这世上哪有一准的事?”安筱毓白了一眼杜淳风,“先前我还以为月冥定能护得阿满周全呢,可后来呢?再说,萧将军毕竟是外男,与咱们阿满在外头长久相处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会有损闺誉的。”
“你且安心,萧夜离乃正人君子,且对阿满有多次救命之恩。”杜淳风以极放心的口吻安慰,“何况千陌跟着一道去的,他是兄长,定会照顾好阿满的。你若实在不放心,便可在子乐阁找个稳妥点的丫鬟悄悄去了白衣庵照顾阿满。”
安筱毓想了想摇头,“还是算了,如今阿满这样悄悄的去白衣庵,为的就是不惊动任何人。子乐阁虽说人不是太多,可到底人心难测,我看还是不要透露风声于阿满来说反而安全。你既说了千陌陪着阿满一道去了,我倒是放心的,只是临近秋闱,可会影响他读书或侍疾?”
“放心吧,俩孩子会安排好的,他们都已经大了,咱们也要适时放手,老是抓着看着于孩子而言并非好事。”
“说得简单,你真能如你所说那般潇洒?”安筱毓横了杜淳风一眼,阿满一有风吹草动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杜淳风摸摸鼻子,识时务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是放到另一桩急需解决的事情上来。“如今阿满确认没有安全之虞了,可月冥还跪着,你且看此事怎么办?”
安筱毓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神经又是一缩,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隐去,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开口。“既是阿满不需要月冥,不妨就借着这次的事送他回安家吧。”无论什么情况之下,她总是以女儿的意愿为重。
杜淳风听了也是一脸沉重,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许久才问,“那月寒呢?”
“月寒在我这并不冲突,暂且留下也无妨。”安筱毓心里却一时没底,不知道这次如此行为会不会伤了父母的心。
杜淳风听了又是沉默一会儿才长叹,“说到底,你就是不能原谅他这次的失职才……”
“暗卫最基本的职责是什么,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如月冥这般,我以后岂敢再将阿满性命交托在他手?”为怕自己意志摇摆,安筱毓立即出声打断杜淳风,“我相信母亲肯定能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的。”
如此,杜淳风便不再劝。
月冥跪了两天一夜,外表倒是看不出什么疲惫或是痛苦,只不过干涸蜕皮的唇角以及起身的那一瞬间早已没有知觉的膝盖让身体停顿迟滞还是可以看出一二。
得知安筱毓让其回安府,月冥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一贯倔强的个性也让他说不出那些恳求留下或是保证以后之类的话,很干脆的二话不说就转身走出了定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