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既是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为何不见先前接待咱们的那位无悲师父?”褪去不安的安宁郡主四下瞧了一番便轻声问出心中疑惑。
白衣庵的香火大殿并不宽广,眼下聚了四五十个人倒显得一下子拥挤了。杜子衿一行人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四周的人皆是紧张不安,也没有心情顾身边的人是谁,虽有人认出杜子衿她们的身份,也不敢贸然上前寒暄。
“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亦是关键所在,咱们暂且等着吧。”杜子衿轻声开口,视线一一掠过在场的所有人。别说那无悲不在,就连顾倾城和眀郡王夫妇也不在之列,不知今日之事与顾倾城是否有关联。
人群最里边,倒是见到了一张淡定慵懒的面庞,竟是前一阵闹的沸沸扬扬的萧四夫人,便是那萧夜离的生身母亲。
带着善意的眼神在半空交汇,两人皆是微微一笑,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眼下白衣庵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在场的诸位可以看看周围的人,看看是否还有遗漏。”潘四保站在最前面扬声说道,精锐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在他旁边的地上铺着一卷草席,上头盖着一匹白布,白布上沾染着血迹斑斑,观其形也能猜到是无忧庵主的尸首。是以目光落在那尸身之上,露出惊惧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大殿中的气氛一度很压抑。
白衣庵中的人员都是配备花名册的,此刻花名册正在潘四保手上,大家见此也不敢懈怠,很快就统计出来少了的人。
除了死了的无忧庵主,还有一位叫做无嗔的师父,并刚到白衣庵不久的顾倾城法号为“静心”不在,另有在场的夫人们称带来的婢女有少其二,分别是常安侯顾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和礼部张侍郎千金身边的一个丫鬟。
令杜子衿感到奇怪的是,无人指出那无悲不在,观潘四保之态也不似知情或是刻意隐瞒。
“阿满,怎地无人提起那无悲,好像只有我们知晓这个人存在似得。”念头刚及,安橙心疑惑的轻响已在耳边响起。
杜子衿冷静的看着潘四保吩咐守卫们四下搜索,这才回首悄声道,“我们且小心,极有可能一开始就是针对我们设的的陷阱。包括一开始有心之人在你耳边盛传白衣庵后山的芙蓉花海盛况,为的就是将我等引到这里来。”
“那我……岂不是害了你?”安橙心懊恼自责道。
杜子衿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自责不已的安橙心以及一脸担忧的安宁郡主轻笑安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表姐不必自责,事已至此,且要冷静才能过关。”
话虽如此,可是面对明显冲着而来的阴谋,鲜少有人还能沉得住气。
“不如……我让茗薇回去告诉母亲一声?”安宁郡主小声的提议。
“就是,等公主和母亲她们过来,我们也安心些。”安橙心也跟着附议。
“恐怕……此刻也容不得我们出去搬救兵了。”杜子衿蹙眉道。
“顾夫人,听闻常安侯的庶长女十多日前便来了这白衣庵清修,为何今日搜遍这这整个庵庙都不见其人?”潘四保毫不客气的质问打断了所有人的窃窃私语,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顾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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