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儿子就特别的矜贵,留在这里等消息就晦气了?”
“我……”杜老夫人没料想老头子这一贯老实巴交忍气吞声惯了的大儿子今个儿会说话这么犀利不讲情面,直噎的她回不上话来。
被这么一番不留情面的嘲讽,杜老夫人心中又气又怒,可到底是理亏,只能把心中难平的怒火撒在那小丫头身上。“你个蠢东西,还不赶紧的去把三老爷找回来,就说我已经在这儿了。”咬牙切齿的加重语气强调她也在这儿,不知那不成器的儿子能不能听明白过来。
那小丫头吓得拼命流眼泪,得了吩咐忙跑了出去。
后来闻之事情不妙,只能硬着头皮匆匆起身穿衣赶来的杜淳海还是免不了遭到杜淳风的一顿拳脚。
眨眼就过去了两天,三夫人吞金的事在府中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其娘家也得了消息赶过来。
来的是三夫人李氏的兄嫂,很是盛气凌人,扬言要将受了委屈的妹子领回家去,留在杜家什么时候没了性命都不知道。
杜老夫人自是不怕的,李家已经日落西山了,平时也不见得多热络近情,不过是想要敲竹杠借此拿点银子罢了。
果不其然,那李夫人从杜老夫人那儿得了两千两银子就笑语春风和和气气的回去了,再也没提三夫人李氏那茬。
不过活过来的三夫人倒是没再闹起来,李夫人临走看了一回她,也不知道两人关在房里说了些什么,之后三夫人就变得安静沉静起来,只管安心养身子。
因着三房这么一闹,杜淳风夫妇就把杜子衿和太子的事情暂且搁置了下来。
杜子衿见说通了父母,先前的焦急慢慢沉淀下来了,反正她早已决定这一生为复仇而生,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的收拾那些前世伤害过她的人。
“大姐姐,你的气色看着越发的好了,自己感觉如何?之前那种胸闷气喘,神思恍惚的症状没再出现过吧?”
这日下午,杜子宁约了杜子衿去她院子里尝尝新制的点心。看着杜子宁一日日健康开朗起来,杜子衿是真心为她高兴。
“嗯,自打体内的毒素全部拔除干净,倒是没再出现以前的那些症状了。”杜子宁脸色红润,看着比以前多了一份朝气,更为娴静柔美。“入秋这么久以来,都未曾出现小病小痛的,这要是往昔恐怕是早就下不来地了……”
说着倒是多了一分感伤和踌躇了,杜子衿见此忙开导转移话题,“那可就好,以前的那些就不要去想了,徒生烦恼罢了。”
杜子宁卧病多年,阅览群书,倒是心胸开阔,并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性子,见自个无端的情绪变化惹来家人的担忧,便也不再去纠结了。
柔柔一笑,杜子宁亲手替杜子衿的茶杯续上茶水,“劳妹妹担心了,以后便不再去想那些难过糟心的事情。人总要朝前看的,不必太过纠结难过过去发生的那些无法改变的事。”
杜子衿见她话中有话,一时又摸不透是何意,便就着续满的茶杯拿起优雅轻嘬两口,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