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管弦鸣蹙眉,“事情没办成,这个宋依依,就会出来捣乱!”
萧清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乎在出神,俊美邪魅的脸庞此刻带着几分复杂。
低垂的眉目显出几分朦胧不清,鸦青的发垂落耳畔,秀美无伦俨。
他听到了管弦鸣的话,却没有开口,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滚动,他若有所思,像是没听到。
“大哥,你怎么啦?”管弦鸣奇怪地问道,“虽说刚刚没成功,不过也算给夏侯策添了麻烦,这回余家的事又要被提起,少不得又有许多人要弹劾他了。稔”
“嗯。”萧清城却是心神飘远,管弦鸣正奇怪,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夏侯策真是幸运。”萧清城忽然开口说道,目光锐利,“他有宋依依这样一个未婚妻。”
管弦鸣诧异地看他,“大哥怎么这么说?”
萧清城却是淡淡一笑,目光却有些强烈的不甘。
他就坐在这里,看着那个女人挺身而出,像个斗士一般挡在夏侯策面前,不许人欺负他。
明明娇小的身体,可是那一瞬间,却仿佛蕴藏着无限力量,为那个男人阻挡冷言冷语,解释辩驳,张开双臂护着他。
萧清城心思浮动,那一瞬间,他有些嫉妒夏侯策,嫉妒宋依依愿意为他抛弃女人的矜持,像母豹子一般护着自己的男人。
那一瞬间的宋依依美极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澄澈无垢,双臂伸展挡在夏侯策面前,衣裳翩跹,那样坚定执着的样子吸引了他的视线,让他心神悸动。
他见过许多的美人,可是没有一个能够给他这样的震撼。
霸道执着的守护反而比软玉温香更让人着迷,那是代表一个女人的守护,是她的爱。
若是——
若是被她这样护在身后,那感觉一定不错吧?
萧清城心思浮动,看着那远去的方向,桃花眼变得侵略性十足,仿佛势在必得。
那一幕很美,可是被她护在身后的男人,不是他。
而他不喜欢。
从未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想得到一个女人,他想她那样地维护着他,无私地维护,全心全意地维护,那么纯粹。
“我要她。”他开口道。
管弦鸣震惊地看着他,“大哥你说什么?”
萧清城回眸看了过来,俊美的脸上此刻已经换了表情,斩钉截铁:“我说,我要宋依依!”
管弦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什么,大哥,你没事吧,不会吧,那个女人哪里好了,长得也不是多美,还没有爱晚楼几个美人儿美呢……”
萧清城剜了他一眼,“不许拿那些女人跟她比,她们不配!”
管弦鸣错愕极了,“大哥,你是吃了什么药了,那个女人——”
“不准说她的坏话。”萧清城起身,拂过衣衫上的浮尘,目光带寒:“以后不准为难她,我说的话你记清楚。”
他起身离开。
管弦鸣追了上去,“大哥,你是来真的?但她是夏侯策的未婚妻啊……”
萧清城没回答他,走出了酒楼。
是夏侯策的未婚妻又如何,他要的东西,从未有得不到的。
别说她只是未婚妻,就算是别人的妻子,他真的要,也要去得到!
此刻,宋依依在马车上打了个喷嚏,好像被人给念了。
夏侯策见状,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似乎怕她招了风寒。
宋依依有些不自在,小声道:“那个,我没事,放开吧。”
“不放。”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暗哑,他的目光像燃烧着黯沉的火焰,灼灼光华,直直凝视着她,像是要把她给吸进那漩涡中一般。
宋依依心中一跳,想转头,却被他伸出手扼住下巴,不能躲闪。
“为什么要站出来?”他问着。
宋依依愣了下,咬了咬嘴唇,道:“就是看不惯他们那样说你,凭什么装什么正人君子,我知道那件事明明是萧清城干的,凭什么怪到你身上,太过分了!”
“你不该站出来,这是我的事,不该让你一个女人出来挡在我面前!宋依依,这是我该做的事,不该是你该做的事,记住,下次不准再这么做。”
宋依依一怔,看他满目认真,挑眉道:“就是有下次,我还是要站出来!我是你的未婚妻,不管怎么样,我决不允许别人如此侮辱你!因为你是夏侯策,我才会站出来!”
她的话顿时像一道暖流滑过他心间,心脏在狂乱地跳动,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少女认真而执着的眼神迷人极了,那样地凝视着他,清澈,倔强,那一瞬间,仿佛全心全意只有他一个人,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
“傻瓜——”
他声音有些暗哑,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勾魂,让宋依依心中一跳。
男人的声音如大提琴的低沉,他灼灼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燃烧起来,那深邃的眼潭似乎温柔似水,又仿佛带着几分宠溺,他拂过她的脸颊,温声道:“下次不许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要保护也是我保护你!”
宋依依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有些隐隐的慌乱,她忙道:“我知道你肯定能处理好,但是我就是看不惯嘛,我不喜欢别人那么说你,他们怎么知道你付出了多少?他们没资格说你。”
“我不在乎。”夏侯策开口道,“旁人如何说无妨,为些旁人目光计较,我没那个功夫。”
宋依依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有些心酸,咬牙握拳道:“不行,我不能任凭他们这么说你,阿策,你等着,我一定要给你正名!”
夏侯策怔怔地看着她坚决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个傻丫头,正名岂是容易,世间话语掌握在那些人手中,许多事哪怕他做得再好也有人无视。
道不同,双方根本没有调和的余地,除非他甘愿立刻放权离开,否则绝不可能缓和。
“这些事,我会处理。”
宋依依摇头,“不行,你难道不知道舆情的重要,他们不是觉得自己掌握话语权吗,我就不信我们不能掌握,以为那些清流说的话就算话?我不信!”
她目光灼灼,“你做的一切不该被隐瞒,知道什么叫包装吗,余正包装清官,你为何不能包装成周公?”
“周公?”夏侯策凤目微眯,“你想做什么?”
“等我再仔细想想,反正不能如此不重视下去。我不能容忍将来史书上你的记录糟糕。”
见她认真地苦思起如何帮他增加言论名声,夏侯策微微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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