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介绍一下?”
“这是……”杨顶宏居然也不记得对方的名字,“哎,你自己说,你叫什么?”
“报告杨队!”小刘一个毕恭毕敬的立正,朗声说道:“我是天(津)市公安jing察学校1978——1980届毕业jing员刘少元!”
“宏哥,这个小刘jing官,可是不错。挺认真的,我刚才来的时候。人家很是查了我一气呢。”
“那是你活该,看你獐头鼠目的就不像好东西!”杨顶宏笑骂着,认真的看看刘少元,“认识了吗?这是卢利,我朋友,以后这里,他想进就进,懂吗?”
“懂。懂,杨队。我明白了。还有利哥,谢谢您啊。”
“别这么叫我,叫我卢利就可以。”
杨顶宏不再多说,拉着卢利一路上楼,只剩下刘少元干干的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重又走进自己的值班室去了。
和周浩鑫、李小平几个见面。又有一番热闹,这也不必多提,时令已经进入yin历的八月,天气不再像一个月前那么热,也可以轻轻松松的坐下来说话了。“小小,这回去怎么样,回来还走吗?”
“这个事,咱回来再聊。”卢利再度起身,从怀里拿出两个纸卷,是400圆的现钞,递给周浩鑫,“周哥,拜托您点事。”
“有话就说话,拿钱干嘛?”
“上回答应过宏哥,请他茅台管够!这些钱你拿去买酒,好多商店都有瓶装的茅台,八块钱一瓶,你和小平开车去,能买多少买多少,反正是连我带咱们刑jing队的哥几个,一个不落——不过酒钱我出,酒票得你们自己想辙,我就不管了啊?”
周浩鑫一愣,李小平却一把接过纸卷,“我cāo!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一把竹杠可算敲对了节骨眼儿!周哥,咱们俩下楼,让他们俩聊天。哦,杨队,把车钥匙给我。”
杨顶宏看着两个下属头也不回的冲下楼去,忍不住的摇头苦笑,“小小,我当初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废话!”卢利白了他一眼,“宏哥,我听梁薇和我说了,这边的事情,当兄弟的多谢你了。真够意思!”
“你少废话,为你这点事,我天天早来晚走的,不行,光喝酒不行,你得给我中班费。”
“没说的,你宏哥说话,我照办就是。”两个人说笑一阵,杨顶宏的面sè逐渐变得yin沉,“小小,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就是你当初的那个来自西北的朋友,已经审完了。”
卢利苦恼的抓抓头,从对方的神情他也能猜出来,一定是最坏的结果。“小小,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这个事你是一点责任也没有——算了,不说这件事了,说点高兴的。我侄女和你那个堂哥,掰了。”
“你糊涂啦?他们俩掰了还是高兴的事啊?”
“不是,你听我说,小小,我不是当着你的面数落你们家里人,上上个月,我大哥他们两口子带着孩子去见你大爷他们——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提起这个事,我大哥就一肚子火!你们家想娶人家闺女,哪有反过来,让人家女方主动上门的?”
“…………”
杨顶宏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是见着面了,在之前的几次,你那堂哥也倒我大哥他们家去过,当时看这个孩子虽然长得不算特别好看,不过身体健壮,也挺听话的,我大哥他们两口子也没挑出什么毛病来,反正就让两个人这么走着呗;但等到双方父母和孩子们坐在一块,就发现问题了。”
“哦?”
“我当时可不在,这些话都是听我大哥亲口和我说的,好像你大爷有哮喘病,是?”在得到卢利肯定的答复后,他说道:“到那之后,坐下来说了一会儿话,本来双方都谈得挺好,也打算着有条件了,就让俩人结婚。结果说到一半,你大爷哮喘病犯了,又是喘又是咳嗽,你大娘就让你堂哥去给他拿痰桶,谁知道你堂哥那个人,拿是拿,可说那话,骂骂咧咧不说,还一嘴脏字!我大哥一看这个,立马心就凉了!”
卢利无奈的挠挠头,他真是想不出什么话来为堂兄解释了!“后来我大哥就跟我说,你说说,我们老两口就说是岳父岳母疼女婿,肯定也是不及他亲爹亲妈的那么疼,对不对?他对他爸爸都能这样,对别人又能怎么样?从这以后,就一直在闺女面前说,时间长了,小婕……也就动了心思。而且据小婕和你嫂子说,你堂兄他们那一家人,也确实有点那个……,是不是?”
“那,”卢利皱眉良久,才终于憋出一句话来,“那他们现在,算是彻底掰了?”
“干嘛?小小,我可告诉你,这种事,你别管得太多。回头闹不好,你也落埋怨。”
“其实,我大爷、大娘他们两口子绝对不是坏人,就是有些……粗俗和小气。……”
“我也没说他们是坏人,我甚至都没见过他们的面,这不都是听我大哥说的吗?算了,小小,这件事,你堂哥要是不求到你这来,你别管了——要不然的话,你和我从中都为难。”
卢利叹了口气,有些沉重的点点头,“那就这样,宏哥,他们买酒可能还得些时候呢,等几天,酒都买来了,咱们几个人找时间好好聚。”
“行,我随时找你。”杨顶宏把他送到办公室门口,又问道:“对了,小小,那个钱的事,还放在我这?”
“哎,方便吗?”
“方便,怎么不方便?只要你不怕我偷你的就行。”
卢利笑着啐了他一口,“宏哥,你今年快四十的人了,成天怎么没个正行呢?还不怕你偷?少了一毛钱,我就大闹分局,非得找你们头儿,把你个老家伙抓起来不可!”
杨顶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