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傻了!平ri里高高在上的掌门人,却给一个陌生人三下五除二的放倒在地了?听见说话,忙不迭的过来,扶着郭勇松,抬起兀自昏迷不醒的另外两个弟兄,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了。
卢利确定对方已经走远,长长地出了口气,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小小,哎呦,我cāo!我看你和人打一回架就佩服你一回,你真是牛逼大大的!”
卢利扑哧一笑,“没事了?我们走。”
“请等一等!”赵星金赶忙出声,叫住了两个人,苍白清矍的脸上浮起大团的笑容,和顾忠几个走到他们身前。“这位……是卢先生?这一次的事情……”
卢利冷漠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对方的谢意,“你……”他盯着顾忠问道:“你的伤,没事?”
“唔事……”顾忠揉了下自己的腮帮,又尽量捋顺了舌头,用带着很严重的口音的国语说道:“没事。没事。”
“那,再见。”
“啊,对不起。”赵星金第二度开口叫住了他,“卢先生,今天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要是卢先生愿意的话,不如到我的麻雀馆坐一坐?也好让我聊表寸心?”
卢利真心是不喜欢赵星金,这个人太窝囊了!身为男子汉,又是练武之人。难道就给人家几句大话就吓住了吗?因此根本不想和他多有纠缠,固执的摇摇头,说道:“算了,赵先生,咱们萍水相逢,我出手管闲事,只是因为看郭勇松不顺眼,你别以为我是因为想帮你的忙!”
赵星金不想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当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窝脖’!竟是当场呆住了!
卢利看也不看他一眼,向顾忠点点头。和胥云剑扬长而去。
出了士多店,行不数步,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回头看去,正是顾忠,“这个……卢先生。上一次的事情,是我不对,请你原谅。”
“没什么,我没怪你。”卢利对他的印象倒是蛮好的,比他那窝窝囊囊的师傅强得多!在卢利想来。男子汉嘛,就得有这样一份冲劲,像个蔫黄瓜似的,挨了打、受了气都不敢出声反抗,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你的伤?”
“没事了,没事了。”顾忠点头笑道:“那个,卢先生,真的,您要是可以的话,希望您……”
“顾朋友,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任何人想成长起来,是除了自己可以倚靠之外,再没有人能够提供帮助的一件事!刚才你师傅说过,香港是有法律的地方,即便对方有意和你们捣蛋,只要你们有勇气拒绝,总是能够找到办法的。”
“…………”
卢利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这番话说得太虚了,能起到什么作用?“这样,我呢,很快就要回大陆去,十一月初,我就回来。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帮帮你们什么忙。”
顾忠大喜之下又是一惊,他要回大陆去?一个多月之后才回来?这段时间出了意外怎么办?但对方毕竟是外人,对八卦门全无半点关系,肯帮忙是出于义气,自己更难以要求什么,只能求神佛保佑,这一个多月里不会出什么意外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从九龙城笼寨方向,大步流星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穿着一件对襟小褂,纯东方装束,一头短发根根直立,像是一把硕大的刷子似的,顾忠一眼看见,心中大大的吃惊;“卢先生……,这是……这个人是南拳门的刘江,是……是郭勇松的换帖兄弟。”
卢利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楞了一下,他不懂,胥云剑却是明白的,“小小,就是拜把子兄弟。准是找你来报仇了!”
卢利点点头,表示明白,这片刻的折冲间,刘江已经到了他面前,他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有面熟的,正是刚才回去的众人之一,“刘爷,您看见了吗?就是他!”
刘江是一句国语也不会说,哇啦哇啦喊了一通粤语,卢利半个字都听不懂!只是看着他,刘江虽然是练武之人,生得却特别特别白!他自问自己就不算黑了,但和对方比较起来,却差了好远!但他的白却有些不健康似的——后来他知道,刘江生有白化病。
“小小,他在骂你,说你打伤了郭勇松,他要找回场子来。”
卢利照例是双臂抱胸,哂笑着看着对面张牙舞爪的刘江,“你问问他,想怎么比划?”
“……他说,就在这,他要领教高明。”
“这里不行,等一会儿来了jing察,彼此不美,还是另外找地方。”
刘江怒气冲冲而来,本意是要当即和这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家伙战上一场,不料听过顾忠的翻译,四处瞅瞅,大角街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市民,这种情况下,正如对方说的,不等动手,只怕一摆开架势,就有jing察来维持秩序了?“好!”他狠狠地一跺脚,“你说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