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卢利哈哈笑着,重新调头,向河东方向开去。往返一圈,再开回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了九点钟,“小小,去我家坐会儿吧?我爸和我妈总念叨你。”
“太晚了吧?”
“没事,现在天热,他们老两口睡不了这么早,走吧。”曹迅不由分说,拉着卢利顺胡同直行,“你别拉我,我跟你走还不行,哎,我买点礼物去啊?”
“你糊涂啦,现在九点多了,哪儿还有商店开门的?走吧,走吧。”拉拉扯扯的走进胡同深处,远远的只见几个人正坐在板凳上聊天,“是老二吗?”
“是我,爸。”
“你旁边是谁啊?”
“是我,伯父。”卢利赶忙说道。
“哎呦,是小小啊?”曹爸爸立刻站了起来,“你可好久不来了,今天怎么了,想起来看看伯伯了?”
卢利笑道:“不瞒您说,真的是特别忙,一直没顾得上看您,给您道歉啊。”
“道嘛歉?来,坐下说话。”
卢利转头看看,很是一愣,除了曹爸爸之外,还有曹捷和梁近秀,“梁伯伯也在?”
“我和老曹有时候下几盘棋,你今天怎么样?”
“忙了个贼死。说真的,特别累的慌,家里家里忙、外头外头忙。”
“也得注意歇着,别看你们小哥几个年纪小,就不拿身子当回事,等到老了,容易做病。”
“是,我知道的,伯父。我以后会注意。”
梁近秀大模厮样的点点头,对卢利,他很有几分岳父对女婿的态度,说话也就不必那么客气了,“对了,我听小四儿,你想去香港?”
“是。”
“天(津)这么大,还不够你折腾的?非得去那么远?上回我和你舅妈有一次见着了,她还和我说,准备等我们家丫头毕业之后,就……,”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这一次去,得多久?”
“快的话,一个月就回来。然后再去。”
“小小,伯伯不是拦着你,你舅妈都拦不住你,我算干嘛的?我就是说这个事,你一走那么远,不是一年半年就能回来的吧?真等我们家丫头毕业了,还跟着你去香港是怎么的?我可告诉你,那不行!”
“您放心,伯父,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再说了,以后的交通是越来越方便,即便我们真的去了,……”
“你打住!小小……”
曹爸爸推了一下棋友,“老梁,你这是干嘛?小小还不是你姑爷呢,你就这么数落人家孩子?我看你对小韩和小农也没这么不客气吧?和着谁有出息,你就针对谁,是不是?”
梁近秀苦笑了一下,实际上,他对韩雷和农强也是一样的不客气——男人,特别是养了女儿的男人,对于女儿的意中人,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这种情绪,在他身上体现的是相当明显。但这样的话,是不必也不能对老曹说的,因此只是笑笑,不再多言。
“小小,真的,你真打算去香港?天(津)这边怎么办呢?你舅妈让你走吗?”
“我舅妈倒是没说什么,但说实话,老太太这样,我更舍不得。”
梁近秀说道:“那就别去了呗?””
“老梁,你别难为小小,他不比你更舍不得他舅妈,说这些干嘛呢?再说了,小小又不是那不懂事的,让你自己说,你有嘛可挑的?说实话,我现在就遗憾自己没个闺女,要是有,就找小小做姑爷!”
卢利脸sè大红,这样的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
“爸……”黑暗的胡同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竟是梁昕跑来了,“我妈说你也该回家睡觉了吧?天天下象棋,就你那臭棋篓子,天天拉曹伯伯和你下棋,回来把人家的棋路也带臭了。”
众人一片大笑!梁昕走到近前,这才注意到,“小哥,你怎么在这?这几天都没看见你,你干嘛去了?我去你们家找你好几趟,你都不在家。”看见卢利在这里,他也不着急走了,搬了个马扎,坐在他身边。
“小小,你看看他?”梁近秀满是溺爱的看着儿子,笑骂道:“一天到晚的像个孩子似的,他最听你的话,你好好管管他?你说,就他这样的,将来留在北(京)上班,我多不放心啊?”
“这个大可不必,我最得意小昕的就是这一点,招人疼!我想,等他将来上了班,男同事不提,女同事一定会喜欢他的。”
“没错!”曹迅一步从院内走出来,他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湿漉漉的,手中拿着暖壶和茶杯,“梁伯伯,你是不知道,当初在商家林的时候,小昕是最让他们大家伙疼的,嘛活都舍不得让他干,特别是小小,我一般过年前赶到商家林,然后在那住几天,和他们一起回来——当时去,听得最多的就是胥云剑他们几个告状,说小小怎么怎么心疼小昕,怎么怎么不关心其他人了,弄得胥云剑倍儿生气,简直都恨死小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