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爸爸准不同意。”李铁汉说道:“你不知道,我现在特别听我爸爸的话,他老人家一瞪眼,我吓得和避猫鼠似的。”
卢利哈哈一笑,“那,也不打架了?”
李铁汉也笑了,“打嘛架?我现在倍儿窝囊。真的,我有时候想想,心里挺害怕的。你说,不管是人家把我打了,还是我把人家打了,都是麻烦事,万一打坏了呢?可能就得进去了!”
卢利点头说道:“这样对,这样对。别的不提,就是伯父伯母为你担心,该有多着急啊?”
“可不是吗,哎,你接着说?”
“我的意思,你就在单位请假,反正就是泡病号呗。然后去我那,真的,蛋子,咱们哥们这么多年了,我卢利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绝对亏待不了大家伙。唯一的麻烦也就是粮食关系和医疗,这些都还放在你们单位,也不可能就这么把你开了。你想想,一个月多赚不少呢。还能每天回家睡个安稳觉,不比在单位天天熬夜来得强?”
“这个,我得琢磨琢磨,回来还得和我爸妈商量。”
“你这样,明天你早上不是就下夜班了吗?你别睡觉,去一趟滨江道上的和平分局,我们都在那摆摊,你看看,要是认为行,你就来,不行,也就当咱哥们找机会聚聚了,怎么样?”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和李铁汉敲定了明天的时间,卢利起身告辞;李铁汉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推起自行车,“哎,小小,还是那句话,我前几年挺混蛋的,你……”
“我明白的,你混蛋,我在商家林打得你也不轻。咱同学这么多年了,都别提了,一切向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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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子,他还在呢?我当他早没了呢!”
卢利呸的啐了胥云剑一口,“老同学,你不能说点好听的?大过年的,说人家这个?”
“不是,我真没想到,小小,你真打算让他也进来?这个孙子……”
“我能看得出来,蛋子现在比以前很不一样了。至于是不是让他进来,现在我还没有定,想听听你们哥几个的。”
曹迅琢磨了片刻,开口说道:“我怕他进来不服管,又弄得跟在商家林似的,大家都不痛快。真的,小小,不是我不容人,这玩意前车之鉴啊。你是好心,想提拉哥们一把,别闹到最后,……”
“我知道,所以想让大家看看,在这件事上,我绝对**,反正就是咱们四个人决定,你们要说不行,我就当没这个事。”
“现在先别定下,看看再说。”胥云剑说道:“要是真没问题的话,进来一个人还能多一个帮手,再说了,咱大兴街四害又凑齐了,也哏儿!对了,老四呢,你没打他的主意?”
“我今天下午也去见老四了,说实话,如果非得让我在他们两个人之中选一个的话,我宁肯选二蛋子。”
“这为嘛?”
“老四现在玩牌玩得挺凶的,我不知道他他在哪上班,也不知道他一个月赚多少钱,可是就是进门那一会儿听见的,他们现在玩打一,一分都一毛钱了,还带加棒的。”
胥云剑疑惑的抓抓头,“这也不多啊?”
“对你可能是不多,你一个月赚多少,有一佰来块吧?他能有这么多收入吗?玩这么大,真加进来了,咱们这每天的营业是多少,你知道吗?万一牌瘾上来,又或者输了钱和你张嘴,你借不借?一次张嘴你借了,下回可能就吃惯甜头了!到时候怎么办?所以下午我去他那拜年的时候,根本没提这码事。”
“对,小小这件事做得对,不能开这样的先例!所谓救急不救穷,更何况他这可能是赌牌欠下的债呢?”
“我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他要是因为别的原因,ri子困难了,咱可以帮忙,为了这个,绝对不行。”卢利说道:“还说回来,我和二蛋子订了,明天上午他直接去滨江道,到时候你们看看,要是行的话,咱们就进行下一步的cāo作,要是不行,就算了。”
“行,就按你说的。”
“就这样吧,今天好好歇歇,明天又得开始忙了。”
“哎,小小,还有个事。”
“什么事?”
曹迅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吭哧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整话来,“那个,你上回不是说,让我胆子大一点吗?那个……嗯,我约小黄了,明天到咱们那看看。”
卢利扑哧一笑,“好事啊,这个可是好事,怎么样,有嘛让我们哥几个干的?”
“没说的,帮帮忙,让我当一天头儿,行不行?”
“行当然是行,但ri后呢?就这么和人家撒谎下去?还是你当头儿当上瘾了,以后都让你当?”
看着他古怪的笑容,曹迅打心里发憷,连摆手带摇头的亟亟辩白,“不不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就是在人家小黄面前显摆显摆嘛,求求你啊,你也不想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大学生,就这么掰了吧?”
“小小,别管他,这还没到龙抬头的时候呢,这孙子就闹圈儿了?”(注1)
众人大笑起来!“行啊,明天让她来吧,我们哥几个也看看,帮你把把关。”
注1:闹圈。圈字不能念本音,而是念成猪圈的圈。这是一句农村常说的话,指的是农历二八月期间,动物进入了发情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