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啊!姑娘,只是我们不解的是,为什么刚刚要转到容府去一趟?”
“没什么。”
春归见状也不再多问一句,他们很快便回到了景颜宫,一切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变,那些原本轻松放松过的心,也都紧绷了起来。
就连矜儿也是,自由自在了十几日回来之后,依旧要被关起来。
“我先去汾语宫,曲唯跟我去,春归奶娘小福子,太子和公主就交给你们了。”
“姑娘,先回宫去吃了午饭再去吧?这都过了晌午了。”
“没关系,我现在一点也不饿。我现在去看看夙汾,若是情况严重了,我就把她接来景颜宫。”
“姑娘,”春归吓了一跳,“你怎么能又要把她接到景颜宫啊?不行,绝对不行的。先不说他之前多次想窥探公主的事情,就是她现在病成这样,你把她接来,出了事,这怎么说的清啊,而且……”春归心中不免担心。
“别担心!”汐颜摆摆手,“我说过了,我既然回来就会把夙汾和孩子救回来,我也不会再畏惧任何人,没事的。”
“可是……”
“好了,春归,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救人要紧。”
曲唯看着她,这一刻,他的心中甚至有了一种为她赴死也甘愿的冲动。
从前,他不想死,因为他要保护她。可是现在,如此坚韧的她,勇敢的她,几乎快燃烧了自己。
汐颜带着曲唯,很快来到了汾语宫。
一进到汾语宫大门,就能感受到这里的气氛很不对劲,压抑,沉闷,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是蒙了一层灰似的。
雪花落了汐颜满身,她快步进了汾语宫的寝卧。
夙汾正躺在床上,双手双脚甚至都被拴上了绳子,汐颜忽然恍惚看到了,两年前的大姐姐,在容府败落以后,她遭柳渊强暴后,失去了孩子后的她,失心疯了,当时失忆中的自己去容府时,去她的芙昭馆里时,便看到的容汐芙,她当时也是这样子,一种濒临死亡的样子。
汐颜强忍着泪水,快步跑过去,蹲到床边,手甚至不知道往哪里放,夙汾脸上的抓痕,应该是被自己抓伤的,左耳上的纱布,还有渗的红血,应该就是这个耳朵边,经常感受到吹气,她才会如此狠心地抓破了耳朵吧?
她终于抬起手,帮她抚了抚乱糟糟的头发,“汾儿?”
“娘娘,繁太医给主子吃了药,她这才睡一会儿。”青瓷说。
这,应该是镇定剂或者是安眠药之类的,虽然他们都知道孕妇不适宜吃这些,但是谁都不能看着夙汾活活把自己逼疯,把肚中的孩子憋死。
她轻声说:“别怕,别怕,汐颜姐姐回来了,我这就把你带到景颜宫,往后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娘娘,主子她已经好些天没怎么进食了,而且,繁太医说,她肚中的龙子很……虚弱。能不能活成,要看主子她怎么调养身体,她一点刺激也不可再受了。”
汐颜掀开被子一角,看向夙汾的肚子,四个多月大的孩子,竟没有一点显怀。而夙汾也从之前一个胖嘟嘟的粉色女孩,变成现在甚至可以用枯瘦形容的样子。
“对不起,夙缘,我没有照顾好你妹妹。”汐颜轻声有些自责,“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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