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地说:“看过你我就走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酒店了。”她转过身,却被一个力量牵引着动不了,回头一看,乔纳斯正抓着她的衣摆,挽留之意满满地在脸上。
岳一然握住他的手,和声细语地劝道:“我在这里多不方便啊!”乔纳斯在训练基地休养,她一个和足球没有一毛钱关系的人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听到这里,佛朗西斯想自己出场的时候终于到了!他大力地推门而入:“莱娜,你就留下来吧!乔纳斯虽然不需要人看护,可我们平时都要训练,他在病房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怪寂寞的。”
岳一然转过身,只见乔纳斯像是乞求主人怜爱的小狗般满眼希冀地看着她,她顿时有些心软。可她毕竟不是孩子了,考虑问题也要周到得多。她和乔纳斯虽然是男女朋友,可两人并不是户口本认可的亲属,她在这里看护总归会有人说闲话的。
佛朗西斯看出了她的犹豫,又补充道:“今天贝尔教练还让我去给乔纳斯请个会德语的看护呢,平时陪他说说话也好。省得他在这里憋上三个星期憋成抑郁症了,以前可不是没发生过啊!你在这里,刚好我也省事了。再说了,这里会德语的可都是大学里年轻漂亮的姑娘,你真能放心?”
岳一然被他说服了。倒不是不放心乔纳斯,只是她想起自己前世的确看过类似的报道,某球员因为伤病困扰引发了抑郁症从此退出足坛,乔纳斯的情况虽然没那么糟糕,但他惯是个闷葫芦,有什么伤心事都藏在心里。她在这里陪着他平时也能开解一下他。毕竟换做任何一个小孩子,刚声名鹊起的时候就被迫休息了,心里都不会好受。何况,乔纳斯那么喜欢踢球的感觉。
看到岳一然点头,佛朗西斯功成身退,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哼着歌会宿舍了,心里得意得很。瞧他这个队长当得多称职,不但帮助球员们在球场上踢好球,还顺带帮助解决感情上的问题,让他的队员们毫无后顾之忧。真想给自己打九十九分,不多给那一分是怕自己骄傲!
佛朗西斯走后,房间里只剩乔纳斯和岳一然两个人。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基地里安静得只听见风吹虫鸣。两人面面相觑,四目相对,都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岳一然首先打破了僵局:“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在她温情脉脉的注视下,乔纳斯又忍不住挠了挠头发。最后他心一横,与其让她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油腻不堪,不如先自曝其短,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于是,他问道:“你……你能帮我洗个头发吗?我不好意思麻烦他们。”
他的两颊泛起红晕,让脸看起来更肿了。岳一然心生怜惜,立刻答应道:“好,你等着,我先去放水。”乔纳斯的鼻子不能沾水,她只能找了个盆,放在沙发前端的凳子上。然后让乔纳斯仰躺在沙发上,正好可以把头发垂到盆里。
乔纳斯感觉到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穿过他的头发,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头皮,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怎么,水冷吗?”岳一然以为他是冻到了,立刻问。
“不冷,水温正好。”乔纳斯闷声道。她每碰他一下,就像有一股电流激荡着全身,年少的身体如此受不住刺激,他很快就有反应了。乔纳斯整个人都像要烧起来似的,他悄悄夹紧双腿,怕被岳一然发现。幸好他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这漫长的时间难捱得很,他每一秒都仿佛要爆炸,特别想亲一亲她。可是他不敢,怕她以为他对她只有亵/渎之心。乔纳斯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汹涌而来的欲/望,让自己不要发抖。那里涨得都有些发疼,可心里又柔软得像是一滩水,即使这痛苦也觉得甜蜜不已。
岳一然用毛巾给他包好头发,看看他包着纱布的鼻子问:“医生有没有说你可以用电吹风?”
乔纳斯的眼睛都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看见她的容颜,整个人像喝醉了酒一样晕晕乎乎地说:“不用,我头发短,用毛巾擦擦就干了。”。
岳一然一想也是,她也没看过她爸爸用电吹风,于是便笑道:“那你回屋休息吧!我也洗一下。”
刚刚给乔纳斯洗头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一点,黏在身上勾勒出她的身形。乔纳斯不敢去看她的身体,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他只能拿毛巾遮掩似的挡住自己通红地脸,说了声晚安,便逃也似的走了。
岳一然低下头看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啊,虽然她的衣服有点湿,但她今天穿了条深咖色的连衣裙,还是百褶边的,湿了也很安全!大概是乔纳斯太羞涩了,岳一然一边反省着自己这个“老年人”太豪放,一边面带笑意地走回房间。
而她眼中羞涩的乔纳斯一关上房门,心情一放松,就觉得裤子一湿。他红着脸,想象着莱娜的模样,把这条裤子利用得彻彻底底才拿到卫生间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