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他登上了太子之位,用着别的手段,让着一些人,臣服于他!可是相府,这么大的权势,他无法掌控,便是下了陷阱。
用以,一是囚禁相府,二是震慑官员!
如是猜想,只觉一阵冷意,从着脚底,贯穿过心脏,颇是不可置信……很快,想着否定这一心思,偏撞上君墨白的眸,漆黑无底。
深邃,一望不可见。
却是,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存在。
连城多想,在他的眸里,得到一丝别的意味,始终不曾有……凭空的,生出了一丝愤恨,愤恨他已是太子,已是立了纳兰婉兮侧妃。
还是对着相府,下了手羿。
尽管,只是猜想,但是想到,他刚才宣读圣旨,一字一字,敲打在她的心上……止不住,还是冲上前,罔顾周围的议论,还有父亲与爷爷的阻拦声音。
“君墨白,我不信你不清楚,相府是清白的!为什么?为什么连着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就已囚禁相府……”
在着幼时,父亲与爷爷时常,教导着她。
帝王是天,迟早有一日,她便是得为天子做事,相府对于朝廷百姓,所做的善事多不胜数……却是,一夕之间,被污蔑通奸叛国,意图谋反。
多么大的罪名,扣在了相府头上?!
“城……”
君墨白蠕动了唇角,只是出了一个字……恍然间,像是想到什么,终是冷了心肠:“上官公子,本宫自是相信相府清白。不过调查,还需数日,只望委屈相府里人,暂时不得出入相府。若是,实在需要什么,本宫自是派人送来……”
如此的一语,让着连城僵在了原地。
而,君墨白似是不愿再停留,转身在着宫人,搀扶之下,朝着外面缓缓离去。
连城双手紧握成拳,当即追上去,便是被着薛尚书一个眼神,侍卫们上前,拦下了连城……眼看着,君墨白已是离了前厅,离着她越来越远。
“君墨白,你好狠的心肠!枉我错信于你,却原来不过,都是我的愚蠢……”
眼里,有着恨意,一点一点汇聚。
紧紧地盯着君墨白,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面前,心冷如斯……狠狠一个挥手,挣脱开了侍卫钳制,沉默不语走回了原位。
薛尚书满脸堆笑,望着连城与剩下的人:“上官公子,那可是太子殿下,您可不能胡乱言语!依我看,这相府权势滔天,指不定真的生出歹意,谁也说不定……”
“薛尚书,既是此事,太子殿下亲自处理!你在这里妄言,恐怕不太合适……”
未待薛尚书的话语道完,上官明缓缓的起身,淡漠一语道。
见此,薛尚书冷冷一笑,卸下一丝伪装:“人证物证俱在,上官明,我就不信,你还能猖狂多久!树大招风,我薛府落败,你当你这上官家,真是平安无事不成?!”
一语毕,一拂袖转身,朝着外面,缓缓而去。
却是,并未急着离去,而是将着留下的,一干到来的侍卫,有规律的重兵把守,在相府每个位置……很快,整个相府到处站满了侍卫,紧紧盯着相府一举一动。
剩下的官员,看到这样的声势,心下泛起不好的预感。
一个个的起身告辞,其间与着相府有关系的,也在上官明的眼神示意下,同样离去……对于这样的变故,上官明与上官鹰,似是早已猜到,只因昨日的变故。
上官明安抚过林诗涵,差人将其送回了房间。
君绮罗也是愣愣的,连城回过神来,同样安抚一番,送回了房间……成亲当日,迎来这等祸事,俨然已是一场笑话,最心凉的,还是那个男子。
深爱着,被他伤到入骨,最终连着相府,不肯放过的君墨白。
此时此刻,无法猜想,君墨白到底是怀着什么想法,但是相府,若是因此有了损伤……她发誓,她定不会袖手旁观,哪怕不惜与君墨白为敌,也不让他伤相府分毫!
将着来客一一打发,相信不出明日,相府通奸叛国这一消息,传遍整个南凉。
那些侍卫,只是用来监视,不得让人出入相府,倒也不限制自由。
是以,连城、上官明与上官鹰,三人一同到了书房。
便是由着上官明,讲述起了事情经过,在着昨晚,薛尚书突然上奏,参了相府一本……其内容大意,相府权势滔天,图谋不轨,有意联合他国谋反。
这他国,不是别国,正是东陵。
东陵素来与南凉不合,加上华素公主失踪一事,不定消息已是传回东陵……这么一来,很有可能,正是东陵伺机报复,那些书信正是上官明,关于朝廷的要事。
更是在这之前,上官明就已发现,有人进过书房,偷走的正是那些书信。
是以,他察觉不妙,一直防备着,原想向君龙泽道明,这根本是被人栽赃陷害……岂料,便在昨晚,牵扯了上官雅与顾思雨,两人竟是供认不讳。
可,两人只道,受人指使。
指使之人,竟是上官雅所嫁之人顾知书,可查明之后,顾知书竟是来自东陵……这一点上,上官雅显然不知情,他们猜测,有人伪造了顾知书的身份。
不巧,顾知书已死,死无对证。
这一切,便也无了证据,帝王容易猜疑,更是在这帝王虚弱的时候……君龙泽只道,让他们先行回府,上官雅与顾思雨则是打入了大牢。
未想,今日便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谁也不明,迎接下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只是终究人心惶惶……听过,这一事情经过,分民更是有人布了局,上官雅与顾思雨,包括顾知书,不过是遭人利用。
努力的,想去猜测,这只手出自谁人。
却是,始终无有结果。
末了,上官鹰看着连城,只是叹了口气:“可惜了,城儿的喜事!不过,无需担心,不过这点证据,根本动摇不了相府!如今,七王爷初立太子,相府没有表明立场,皇上之所以借此,看守相府!看似,气怒所致,实则不过是为了太子铺路,唯恐在这端口,谁人来借相府,意图不轨……”
连城听得出来,仅仅是这些,君龙泽若是相信,一举铲除相府,未免是昏君所为……可是,君墨白初当太子,人心还不稳定,若是君长卿或者别的皇子。
在这个时候,意图借助相府势力,与着君墨白抗衡,倒也不是不可能……相府纵然保证,不会同其他皇子来往,可帝王怎会,相信与你。
这么一囚禁,怕是得一段时日,直至君墨白掌控了一定稳定局面。
尽管这样,连城还是心里发寒,连带着对于君墨白,同样有了其他想法……他聪明睿智,不可能猜不出,更有可能,已是同着君龙泽,商量过此事。
她可以理解,但是做不到支持。
想必这样下去,相府指不定背上一段时间骂名,她不是圣人,相府为了朝廷忠心耿耿……到头来,只因帝王的一个猜忌,平白蒙受如此的冤屈!
更有可能,这一场戏,根本就是自导自演。
千万别是这样!
若是这样,君墨白,若是此事,当真是你所为,便当我上官连城,识人不清!
由着,同君绮罗,已是成了亲,尽管只差最后一拜,俨然已是相府中人……整个相府里面,除了顾清之,悉数在着相府,当然,也除了嫁出去的上官安然。
相府突然遭此变故,整个相府沉闷一片。
只有,林诗梦一开始,扯着上官长乐哭闹了一阵,唯恐性命遭到了波及……上官明打发了她下去,转而回到了房里,林诗涵已是七个多月的身孕。
产婆,虽说已是请到了府上,但是她的身体,过于孱弱。
恐怕生产时,遇到什么危险,当然还是得时常的照看着。
连城当夜,同样回了相府,看着外面的侍卫,再看着四处张贴的喜庆……只觉,分外的讽刺,到了房间时,也算是无需顾忌,同着君绮罗一同躺下休息。
看似,消沉的一夜,寂静安稳,并未发生意外事情。
***
相府通奸叛国,意图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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