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刚一与工藤优作犀利的目光对上,真一就不由自主地偏移了视线。
他的眼神锐利且明亮,仿佛能透视人的灵魂,使得真一当即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在他面前说谎,一定会被当场揪出破绽。】
真一仔细地思索了片刻,最后下定了决心,语气恳切地说道:
“我曾经受过一个人的恩惠,但我却不知道她的姓名,只知道她当时的脸是易容而成的。”
“在听到有希子姐姐的话之后,我感觉到了找出那个人的一丝希望,所以才会有些激动。”
说罢,真一坦然地与工藤优作对视,丝毫不显心虚。
真一这一番话完全没有撒谎,贝尔摩德对他有恩也确实是事实。但真一却隐匿了关键信息,只语焉不详地透露了最无关紧要的部分。
真一虽然很清楚工藤优作绝不会站在与他对立的位置,但把他与组织有关的事和盘托出一来没必要;其次他也不想暴露底牌;
第三则因为工藤有希子与莎朗.温亚德看起来关系很密切,他也需要有一定的防范之心。
“哦?是这样子的吗?”
工藤优作收回了探究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说道:
“藤原君年龄虽不大,人生中却似乎有很多故事啊。”
工藤有希子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她单手捏着下巴,边思考边说道:
“原来莎朗与藤原君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啊,下次一定让你们俩见一面!”
想起两年前与贝尔摩德之间的种种,真一的心中颇有几分复杂,他实在不知道再相见时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
于是,真一果断转移了话题,语气亲切地说道:
“有希子姐姐,你对眼前的这起案件还有什么疑问吗?”
“啊,我都忘了我们正在讨论案件呢。”
工藤有希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后她聚精会神地思考了片刻,很快便找出了一个不合理的地方:
“藤原君,你的推理的确很有说服力。可是我记得尸体旁边的背包并不大,似乎只能勉强容纳一位小孩子。”
“那么箕轮奖兵是怎么钻进去的呢?还有凶手是如何做到将背包装满雪的呢?”
“问得好,这也是本案第二个核心之处。”真一轻笑着回答道:
“这两个问题其实可以合并为一,理由也很简单,因为背包被凶手换过了。”
“背包被换过了?”工藤有希子疑惑不解地询问道:
“凶手怎么在缆车上凭空变出装满雪的背包?”
“还记得第一个疑点吗?”真一语气冷静地分析道:
“尖端处雪轮被刻意装反的滑雪杖,这就是凶手用来调换背包的工具。”
“我曾经目测过,缆车比较接近地面的位置有两处,距离大约有3米。只要事先把装满雪的背包放在其中一个地方,然后再用反过来的雪轮把背包勾上来就可以了。”
接着,脸上多出了一抹认真的神色,真一开始细致地计算起来:
“滑雪杖的长度差不多120厘米,只要拿上一根滑雪杖再伸长手臂,距离3米也就仅仅差1米左右了。”
“最后再把背包上用布做成的背带拉直,浇上水湿透后冻起来,就可以弥补这最后1米的差距了。”
“这也正是背包被冻得硬梆梆的原因。至于两根滑雪杖的雪轮都装反了,是因为一正一反更加地引人注目。”
工藤有希子听得不断点头,嘴角流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她略有些不解地询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既然藤原君与优作已经知道了案件的手法和凶手的身份,那你们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告诉山形县的刑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