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抽出营帐外一个小兵的剑,小碎步往前跑了几步,蹲**子挖了几下,拿手捏起一小撮土触手一片干燥,直接拿着土小跑回来,“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便艳阳高照,傍晚开始刮东南风,待到入夜,必定狂风四起!”
说罢一脸期待的看着韩湛:“您看还有什么需要小人帮忙的,您只管吩咐便是。”
原本还佩服陆翎羽一声风骨的众人:“……”
韩湛挑眉:“从今夜开始,你给我密切注意天象,若是天象有异——”
“绝对不会有异!乌云拦东,不下雨也有风,然土又半点水汽也无,营帐周围的蚁窝也不见搬家,可见明日傍晚只会刮风不会下雨。”陆翎羽信誓旦旦,“我敢用我那二百两银子作担保!”
得了准信的韩湛进了营帐,挑眉笑道:“绝人谷呈人形,靠楚国这头视野开阔,越到齐国就越是狭窄,乃易守难攻之势,我们想要强攻根本不可能,只能巧取。”
史文润呛声道:“你这不废话!方才说过的话再拿出来溜一遍,想不出法子就休要故弄玄虚,省的贻笑大方,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一个只会斗蛐蛐的废物能干甚?。”
早在梁国的时候,史文润就同韩湛有过节,原因无他,两人斗蛐蛐的时候,起了争执,史文润便记恨在心。
眼下碰到,自然逮着了机会嘲讽韩湛。
你不是挺能耐么?当初拿你的破蛐蛐弄死我的将军时,不挺嚣张么?这会儿怎么就蔫儿了?
史文润刚说完,就被韩湛指挥着人:“给我把这个蠢货扔出去!”
史文润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
“韩湛你想干嘛?我可是梁国的人,楚国就是这么对盟军的吗?”
嘿,这蠢货小嘴叭叭还挺能说。
顾长宴也眸光微沉,缓缓开口:“小韩大人这是何意?莫非对梁国有意见不成?”
一听这话,高将军正待斥责韩湛,就听韩湛笑道:“不是摄政王叫我想应对之策么?我这还没开口,你的人就对我出言辱骂,我再三忍耐,他却得寸进尺,屡次打断我的话,不把他扔出去做什么?留着看戏吗?”
顾长宴没有答话,而是瞥了一眼史文润,史文润立马就怂了,自己灰溜溜走了。
好歹比被韩湛赶出去要好看很多。
“摄政王果然心思通透,怪不得梁国你说了算呢!”韩湛笑眯眯道。
顾长宴虽然笑着,眸光却陡然凌厉:“梁国自然是陛下说了算,小韩大人还是如以往般小孩子性情,爱开玩笑。”
韩湛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扯嘴皮子。
打量谁不知道呢!顾长宴在梁国只手遮天,不只是陛下连太后都要看顾长宴脸色行事,这会儿给他可劲装,真没意思。
高将军心急如焚,皱眉道:“小韩大人,你是否有了应对之策?”
“自然!诸位方才不是都听到了吗?明日傍晚会刮东南风,绝人谷的地势诸位都清楚,解释便派一队人马将涂了油的火箭射向绝人谷,顺着大风绝人谷必起大火,齐赵两国再如何凶猛也难敌烈火,何况齐国少水源,根本无法扑灭大火,只能被逼退回齐地,届时再派一队人马打先锋擒住齐国的将领,以此作为要挟,不信他齐国不会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