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自己来诊脉的太医,含笑问道:“小杜太医年纪轻轻便在太医院独当一方,可见医术了得,今日能得杜太医出诊,乃臣女三生有幸。”
明白孟菀接下来要做什么,楚枝以帕遮脸,转过头去。
小杜太医是杜院长的孙儿,家里世代都是太医,在世世代代的家族底蕴熏陶下,加之小杜太医极为聪慧,小小年纪便医术了得,因此早早地就出诊了。
小杜太医自幼便于药草医书为伴,心思简单,故而在听到孟菀这么问的时候,轻笑一声,说道:“孟姑娘客气了,下官才疏学浅,当不得孟姑娘这般夸赞。”
孟菀的外表极具欺骗性,冰清玉洁,宛如傲骨寒梅,当那张脸不笑的时候,宛如天山雪莲,若是嘴角带了笑,宛如开春冰雪消融的湖面,波光粼粼,冰冷中带着沁透心脾的暖意。
小杜太医脸皮薄,被孟菀这么瞧着一双耳朵通红,但还是坚持着给孟菀把了脉。
“孟姑娘一切安好,不必吃什么药。”
孟菀收回手,托腮看着小杜太医,目光肆无忌惮:“那就劳烦小杜太医帮我开一副避子药罢!”
“什、什么?”小杜太医以为自己听错了。
孟菀理直气壮:“避子药啊!”
小杜太医瞪大眼眸,忘了反应。
见小杜太医被孟菀给吓到,楚枝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收敛一点,尔后看着小杜笑意,温和笑道:“麻烦小杜太医了。”
这这这……
好在身为大夫的小杜知道作为医生,有权保护患者隐私,便连忙转身去包了一副避子药来。
“上面的药煎两碗,早晚一次,一日喝完即可。”说罢顿了顿,还补了一句,“孟姑娘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孟菀没想到他这般纯情,便问道:“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是名门闺秀,好端端的问你要避子药,你就不嫌弃我?”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未婚先孕是要被浸猪笼的,何况她还是炒作起来的第一才女。
才女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无论是谁,乍一听到恐怕都会心生鄙夷罢?但这位小杜太医却没有。
小杜太医没想到孟菀会问这句话,微微愣神后,摇头。
“有些事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相,何况耳朵听到?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我爷爷说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无论当事人做了什么,我们都不是当事人,因此没有任何置喙当事人的理由和资格。”
原本只是逗弄小杜太医的孟菀,听了他这句话,眼前一亮,轻笑一声:“小杜太医日后定会前途无量。”
仔细听的话,孟菀这句极为郑重尊敬。
旁的不说,单凭这句,就足以叫人对小杜太医另眼相待。
小杜太医脸色微红,拱手道:“孟姑娘谬赞。”
在孟菀离开之际,小杜太医又说了句:“孟姑娘,原本这话微臣不该说,只是医者仁心,避子药吃多了对身子不好,因此孟姑娘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吃了什么亏,还是找孟大人说明比较妥当,相信孟大人还是心疼你的。”
孟菀啧了一声,看来这小杜太医以为孟菀是被歹人害了强迫失、身。
只可惜对方根本就不是歹人,而是堂堂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