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敢不敢的,朕又不是老虎。”箫皇道,“别人可以怕朕,你不用,来,你走上前来。”
楚枝上前几步。
箫皇道:“你到朕的身边来。”
还不待楚枝有所动作,韩湛就起身走到楚枝身侧,笑着对箫皇拱手。
“吱吱可是惹了陛下不高兴?臣先替吱吱向陛下请罪,还望陛下能给臣一个恩典,莫要怪罪吱吱。”说着扯了扯楚枝的衣袖,“还愣着干什么。”
楚枝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臣妇向陛下请罪。”
“你这是做什么?”箫皇连忙叫人把楚枝扶起,叹了口气,“朕只是尝着这杯酒甚好,想叫福安也尝尝罢了,不成想你们竟误会了,罢了罢了,你们快下去坐着罢!”
韩湛顺势说道:“陛下,臣觉得心慌气短,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还望陛下恕罪。”
“你身子不好,今夜委实有些晚了,还是赶紧回去罢!”
韩湛对太子微微颔首,便带着楚枝走了。
两人一走,箫皇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半响冷笑一声。
太子见父皇神情不对,再瞧方才韩湛和楚枝的表情,不禁皱眉。
父皇好端端的叫楚枝上前尝酒,给的还是他自己用过的杯盏,或许旁人觉得这是天大恩宠,只是男女有别,况且要赏也是赏韩湛才对,怎么可能会赏了楚枝?
再想父皇看楚枝的眼神……
太子脸色一变。
他暗暗咬牙,希望他想多了。
却说韩湛带着楚枝脱身回了侯府,箫皇这口气却怎么都咽不下去。
到最后一个舞姬不小心把酒洒在他的龙袍上时,箫皇再也忍不住,怒火中烧,直接叫人把那舞姬五马分尸,在场的人吓得纷纷跪地,胆战心惊,有胆子小的当场就被吓尿了。
这场接风宴便也不欢而散。
同样的,楚枝脸色也不好看。
知道楚枝不痛快,上了马车后,韩湛将她拥入怀中:“吱吱,你莫要生气,乖,别气坏了自己。”
他嘴上给楚枝说,叫楚枝别生气,可自己却气的要死。
狗皇帝简直是太胆大妄为,竟然当着他的面这般对吱吱,可见他已经肆无忌惮到何种地步。
楚枝趴在韩湛的肩头没有说话,心底涌上来的恶心缠绕心头挥之不去。
方才箫皇用那样油腻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她不受控制的想起前世自己被困在长乐殿,被不知名的太监侍卫肆意凌、辱,玩、弄,那被她尘封许久的记忆又一次被勾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想冲上前去一剑捅死狗皇帝。
好在韩湛机灵,看出楚枝不对,在她僵持原地想要动手事,站了出来,将楚枝带走。
许久之后,韩湛压下心中的怒火:“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楚枝自然知道,只是那毕竟是皇帝,除非……
她眸光暗了几分。
“对了。”楚枝不想说这个,惹得两人都不高兴,便转移了话题,“我今日瞧着,后面进来的那批舞姬,并不像清白人家的女子。”
楚枝说的是睿王进献的那些女子。
只见韩湛冷笑一声:“自然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再多,也经不住这么玩弄。”
况且清白人家的女子大多生涩无趣,时间久了箫皇自然也就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