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就是故意说这话来堵顾长宴的,而顾长宴确实被他这话说的哑口无言。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了?”
“顾世子此言差矣,怎会是我同您作对?分明是您和我作对才是,您自己想想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韩湛对上顾长宴的视线,带着挑衅,“况且这话你已经问过我,我也解释过,如今我再说最后一次,您还是死心罢!”
从顾长宴站到四皇子阵营那刻起,韩湛就注定和顾长宴兄弟情断。
因为韩湛打小就瞧不惯箫奕德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模样,就算是你皇后生的又怎样?太子已经定下了,偏生还想取而代之,也不瞅瞅自己什么模样。
韩湛就不明白了,谁都知道四皇子继位后会是个暴君,比箫皇都不如,为何顾长宴要扶持四皇子?有什么好处!
其实韩湛知道几年前顾长宴就同四皇子来往密切,谁跟谁关系亲近点,无可厚非,韩湛又一心做条咸鱼躺平,便不曾放在心上,哪怕后来他被迫入了太子阵营,可算起来却未曾真正和太子打过交道,便也不影响和顾长宴继续做兄弟,结果就出了玉龙城一事。
得知玉龙城一事乃顾长宴受了四皇子的意来算计他时……说实话,韩湛已经记不清当初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或许是因为背后捅刀子的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便不想再提起,总之韩湛觉得一声“狗币”完全将自己的内心活动表达的淋漓尽致。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和顾长宴彻底形同陌路。
韩湛不喜朝廷纷争,不喜勾心斗角,却被迫卷入权力中心,无法脱身,不是他选择帮太子,是因为除了帮太子他无路可选,太子仁德,若他当政,大梁百姓才会有条活路,侯府也会活下去。
韩湛叹了口气:“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相信你也知道,我如今是个废人,没几年可活,你跟一个土埋到脖子的人斗,你有意思么?”
“景……小侯爷。”顾长宴改口,“你何必这么说。”
“你敢说你不知道?”韩湛嗤笑,“哪怕我拼命想要隐瞒掩饰,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我随时都会死,所以我只想好好的走完剩下的路。”
顾长宴垂眸,他自然明白了韩湛话中的意思,这是求和,也是宣战。
倘若顾长宴此后不再招惹韩湛,那他们就相安无事,如果顾长宴死抓着不放手,韩湛也会死磕到底,左不过他就剩几年可活,光脚不怕穿鞋的,来啊,谁怕谁,反正他是个将死之人。
“你也不必灰心,忠勇侯定会想法子医治你的。”
“我也觉得。”韩湛收了折扇抵着下巴,“只怕等我真的寻到了良医,箫奕德又要睡不好了。”
“你我如今出来赈灾,同四皇子有什么干系?”顾长宴温柔一笑,倒真是将四皇子护的滴水不漏,“既然小侯爷同我没什么恩怨,那便就好,接下来的日子还希望小侯爷多多帮衬,你身子不好,就先好好休息罢!”
“你觉得他会信吗?”顾长宴走后,轻一突然出现在韩湛身边,冷冷说道。
“人吓人吓死人!”韩湛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拍着胸口,“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神出鬼没,小爷被你吓的心疾都快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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