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被书棋扶着走到门口,和王氏碰了个正着。
见果真是楚曦,王氏的脸瞬间就冷了。
她冷笑一声:“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说罢就对廊下打扫的下人们道:“我当初买你们回府就是瞧着你们听话,如今才几天竟不把主子放在眼里,随便阿猫阿狗也能放进来了?这么简单的差事都当不好,不如全部发卖了出去,总能从人牙子手中买到听话的奴才。”
王氏这话吓得几个奴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呼求饶。
楚曦脸色难看,知道王氏这是故意指桑骂槐说给她听。
她眸光微冷,下一秒就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对王氏道:“母亲,您莫要怪罪他们,不管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进来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说罢就站在王氏面前,欲给她行礼。
王氏连忙避开:“侧妃娘娘这是作甚,民妇当不起您的礼。”
这句“您”称呼的楚曦脸色彻底僵在原地,她顺势捏着帕子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母亲您怪我,是……确实该怪我的,是我不好,我当初不该说那些话伤您,可是这由不得我,女儿也是被逼的,我——”
“够了!”王氏打断楚曦的话,厉声说道,“我不是吴氏,你也少在我跟前掉两泡、尿、水就觉得这事就过去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侧妃娘娘,我乃农家粗妇一个,您打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我们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说着就厉声道:“老三,送侧妃娘娘高抬贵脚!”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赵煜沣上前一步,笑的甚是儒雅,对楚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侧妃娘娘,您请罢!”
赵煜沣若是不想叫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的时候,便静静地站在边上,一声不吭,若是用到他,便叫谁也无法忽视。
这也是他能在箫皇身边这么久的重要原因之一。
眼下被赵煜沣这般看着,楚曦只觉心底的所有算计都在这双眼睛下无处遁形。
便咬牙道:“既然母亲今日身子不适,那我改日来瞧您!”
“不必了!民妇可没有您这样的女儿,也担不起!”
“所以您的心里只有楚枝一个女儿是吗?”楚曦再也忍不住,“那我算什么?在您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话音未落,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
“您这可是金豆子,千万别掉在我们这,我们可担不起。”王氏说罢就转身往屋内走去,再不看楚曦一眼。
“是,您当然只宝贝楚枝二人!”楚曦看着王氏的背影吼道,“你既然这么担心她,那你可知道她如今是什么状况?你真当她嫁去侯府就高枕无忧了么?恐怕是跳入火坑还不能言语罢!”
王氏眸光微凛:“你这话何意?”
“如今她确实荣华富贵不断,可韩湛根本就没几年可活,况且还伤了根本,无法使女子有孕,等这三五年一过,楚枝就变成了寡妇!”
“你说什么?”王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侧妃娘娘!”赵煜沣虽然笑着,但眼底却一片冷意,“您若是再不速速离去,莫怪我不留情面。”
对上赵煜沣犀利的视线,楚曦咬牙,丢下一句:“你爱信不信。”便急匆匆走了。
“娘。”赵煜沣担忧的看着王氏。“您可还好?”
王氏一脸土色,犹如天塌:“她方才说小侯爷只有三五年的寿命可活,且还伤了根本……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的话您怎么能信?她就是故意说这些来气您的,您可千万别上她的当。”
王氏一把抓住赵煜沣的手,“你现在快去侯府打听打听,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王氏几乎失了神志,赵煜沣不敢耽误,连忙点头。
“娘您莫急,我这就去打听。”
说罢带着小厮连忙走了。
边上的赵富贵上前:“娘,我扶您——”
“你给我跪下!”王氏指着廊下的位置,“就给我跪在院子里好好反省,才夸你有出息了,转眼就干了这事出来,谁叫你放她进来的?我且问你,你可是想叫她做你的妹妹?你若是想你就说一声,我现在立马如你所愿,从此之后你就去做楚曦的大哥,同我们赵家没有半点干系!”
一听这话,赵富贵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连忙说道:“娘儿子错了,您千万莫气,儿子有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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