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常在晚辈面前夸大人高风亮节,通情达理,是难得的好官,京城百姓哪个不称赞一声?旁的不说,就府上衍兄来说,家父时刻赞叹不已,说您会教儿子,家里的公子姑娘都个顶个的出色,其实莫说是家父,就是陛下也没少夸衍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今日是晚辈失礼,改日晚辈必定负荆请罪,任由您处置,只是眼下晚辈还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在身,怕是……”
万一狗币皇帝信了顾长宴那狗东西的邪,真的下旨叫吱吱嫁给顾长宴,那该如何是好!
他必须赶在顾长宴前头把人给抢回来。
先前楚衍就向父亲透露过,说小侯爷瞧上了枝儿,对此楚章不置可否,反正他枝儿还未及笄。
如今人才及笄,就出了顾世子这档子事,韩湛又急忙忙赶来见了女儿,两人说了两句,韩湛就出来了,再瞧他神色焦急,行色匆匆,楚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小侯爷这话说的好似本官在同你计较,成了本官不通人情了。”楚章甩了甩袖子,慢悠悠道。
接下来,无论楚章说什么,韩湛都乖乖低头,好生听着。
毕竟是吱吱的父亲,未来的岳父大人,要是不伺候好,怎么把吱吱娶到手?
楚章也没有特地为难韩湛,但也给了他点颜色,叫他知道侯府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先前你爬墙偷看我女儿的账都还没有跟你算,如今又横冲直撞进了楚府,当他们楚家是什么!
最后,楚章终于大发慈悲,放韩湛离开。
待韩湛走后,楚章进了楚枝的屋子。
“你刚才都听到了。”楚章也不瞒着。
“是。”楚枝点头,“劳烦父亲为女儿操心了。”
楚章摆了摆手:“现在这种局面,你应该明白,无论怎么选择都是进退两难,我且问你一句,你觉得韩湛如何?”
楚枝抬眸。
楚章叹气:“侯府是个人丁简单的,且满门忠烈,侯爷又骁勇善战,难得的正值之士,虽侯夫人是继室,却家宅和睦,小侯爷又是真心待你,因此为父才问问问你的意思。”
楚枝的婚事不由楚府做主,如今出了顾长宴,谁知道接下来还会有哪个跳出来凑个热闹,想来想去,好像还只有小侯爷最适合,明面上是太子的人,实则谁也不支持,只忠心陛下,这种人箫皇最放心不过。
但话说回来,就怕其他人有想法,想凑个热闹,但碍于陛下的猜忌和睿王府,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唯一能和睿王府抗衡的,也只有侯府了。
“其实为父一直看好海修延,此人是新科状元,又懂为官之道,深得陛下信任,从不支持任何皇子,关键是寒门出身,家世清白,你若是嫁给他,算起来倒是下嫁了,必定被他视若珍宝,不敢叫你受了委屈,只是……”楚章叹气,“我瞧着你对他没有旁的想法,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总归也要你自个儿愿意才是。”
若是旁人,楚章都不会这般操心,只是楚枝养在农家十二年,他对这个女儿亏欠良多,这才会处处替她考虑。
他就怕擅自替孩子定了亲事,回头要是过的不好,孩子心理埋怨,伤了父女情分,那就不好了。
因此才会来问问楚枝的意思。
楚枝心中感动,没想到父亲会为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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