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顾长宴刚回府不久,就被四皇子秘密召见。
“你的事我都听人说了。”四皇子因玉龙城一事,被陛下斥责,不敢明目张胆同顾长宴见面,加之陛下以保护之名,派人守在睿王府附近,为避免被发觉,四皇子时间紧迫,只能长话短说,“听说父皇才召见了你,父皇找你所为何事?不只是玉龙城一事这般简单吧?还有你的伤,究竟是谁要刺杀你?到底和韩湛有没有关系?”
“谁刺杀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您如今要暂避风头,不可对忠勇侯府再次出手。”
“为何?”四皇子一听这话扬高了嗓音,激动道,“如今韩志山手上没了兵权,韩湛落了大狱,你又被刺杀,只要此事与韩湛有半点牵扯,不消说是韩湛,便是忠勇侯府都要完了,这是多好的机会,你竟然叫我收手?你难道不清楚忠勇侯背后站着的都是谁吗?哪怕他如今没了兵权,可你敢叫他去支持太子吗?你敢吗?一旦他真的站到了太子那一边,那咱们想要成王,便是难上加难!何况这次陈家已经因为韩湛把李洪昌赔了进去,不止如此,连带着陈家都受了牵连,母后在宫中日日以泪洗面,我若再退,便是陈家都不答应,你叫我如何对我那些舅舅们交代?”
他一把抓着顾长宴的衣袖:“我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韩湛的,我听母后说父皇已经有了立遗诏的心思,我们必须赶在这之前动手,否则之前的努力可全都白费了!”
韩志山之所以被陛下忌惮,不只是他手握兵权这么简单,韩志山在戍守边关几十年,且忠勇侯世代为将,其背后的力量早已盘根错杂,无法撼动,可以说大梁所有的兵力都站在韩志山的背后,否则陛下也不会将韩志山召回京都了。
旁的不说,前朝同忠勇侯府交情至深的辰元公主,哪怕先帝知道辰元公主能站到那个位置,忠勇侯府在后面出了不少力,可到头来先帝只能对辰元公主出手,对忠勇侯府却按兵不动,足以可见其厉害。
只是……
“倘若是陛下的意思呢?若是陛下不想动忠勇侯府呢?”顾长宴看着四皇子,温声说道,“殿下,您方才问微臣,陛下召见臣是为何事……”
顾长宴顿了顿,轻笑一声:“正是要微臣不追究韩湛。殿下,韩湛有没有渎职不重要,微臣的伤是不是和韩湛有关,亦无所谓,重要的是陛下,他不想微臣追究,您还不明白吗?”
四皇子眸光一缩。
“陛下什么都清楚,他知道微臣是您的人,看似在警告微臣,实则是通过微臣之口转述殿下,叫您收手。”
顾长宴没有说的是,他已经听出陛下的意思,陛下根本没有叫四皇子继位的打算,否则也不会叫他成为一把刀,在将来去对付韩湛。
新皇登基,势必要做些政绩,以叫臣子百姓臣服,而韩湛就是陛下替太子亲自养出来的一个垫脚石,幼时是纨绔,不学无术,待再过上几年,便会被养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奸佞,届时顾长宴再亲手杀了韩湛,一来替太子奠定了威名,二来顾长宴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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