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正是楚枝时时戴在头上的,韩湛便一把拽过她的手腕:“你……吱吱?”
“你醒醒,我不是楚枝!”
孟菀焦急,用力去掐他,韩湛这才清明了几分,努力辨认许久,才发现确实是自己认错了人。
嘴里却叫着楚枝,要去找楚枝。
孟菀见他醉的不省人事,便扶他起来,想叫人赶紧把他带走,结果韩湛太重,她根本扶不起来,两人都重心不稳齐齐往软榻上倒去,好巧不巧,孟菀的衣服踩在脚下,被拽着滑落肩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不少脚步声和说话声,好似人有不少。
孟菀急了,伸手去推韩湛,可越慌越乱。
这时,大殿门被人推开,两人纠缠不清的情形暴露无遗。
韩湛脸色绯红,领口大开,孟菀衣衫滑落,被韩湛压在身、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何事。
孟菀心道:完了!
她抬眸去看,不止太子,其他众皇子也在,连皇后和贤贵妃也在。
孟菀脸色一白,这么多人瞧着,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就听皇后怒喝一声:“放肆!”
皇后脸色铁青,满是怒色,指使宫人:“还不赶紧将人拉开!”
宫人连忙拉开韩湛,然而韩湛喝醉了,一心记得要把簪子送给楚枝,孟菀又说了要待他去找楚枝,便扒拉着孟菀不放手,孟菀恨不得一个棒槌敲醒这厮!
平日瞧着比谁都机灵,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他这样是会把两人都害死的!
这副情形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韩湛轻薄孟菀,孟菀誓死不从了。
“胆大妄为!简直是胆大妄为!”皇后怒不可遏,“大胆狂徒,竟然在东宫染指陛下钦定的太子妃,以下犯上不说更是藐视皇权,不将圣上和太子放在眼里,一个个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狂徒押到圣上跟前去?”
孟菀一听,“咯噔”一下。
皇后三言两语就给韩湛定了罪,还牵扯到了她,若是不辩解清楚闹到皇上那,就是另外一种性质了。
连忙跪地道:“皇后娘娘明鉴,此事实属误会,其实是……”
“误会?”皇后厉声打断孟菀的话,“这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你们二人欲行苟、且之事,你还说误会,是不是要真的要有了什么你才肯认?本宫原以为孟姑娘高风亮节,品行端正,是小侯爷做了浑事,如今再瞧,莫非小侯爷并非一厢情愿强迫你?”
孟菀脸色一白。
皇后说话太过直白,又一针见血,字字将韩湛和孟菀逼入绝境。
皇后看似是盛怒之下主持公道,实则是警告孟菀,她要是敢替韩湛开脱,那就不是韩湛对她欲行不轨,而是他们两人算计好的,你情我愿,这差别可就大了。
“母后。”这时,太子终于出声,“请您稍安勿躁,您莫非没有瞧见,小侯爷吃醉了么?再者谁都知道韩小侯爷心有所属,孟姑娘也是儿臣的太子妃人选,便是傻子都知道避嫌,何况韩小侯爷这般聪慧机警的人。再者,孟姑娘身为当事人之一,先听她如何说,再做决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