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她现在只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不把姓改掉。
陈眠抱了抱她:“不管你要怎么做,我们都支持你,还有,需要帮忙的时候也尽管开口,闻贞,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荣辱与共。”
闻贞很感动,差点哭了。
陈眠只是猜测闻志明会把快走不动路的闻家二老抬出来,没想到一语成谶,第二天,闻志明就把人抬到了佳宝实业的门口,并通知了一大帮记者,痛数宋家十八宗罪,守宗直指宋家二十年前强抢他们家孙女闻贞,还故意说他们家的坏话,致使闻贞现在对亲爷爷奶奶充满了仇恨,还要告他们遗弃罪。
闻家二老半死不活地躺在板车上,身上盖着一张破破烂烂的被子,连棉胎都露出来了,黑漆漆的,带着臭味,还有苍蝇在上头乱飞。
陈眠接到前台电话赶过来时,闻志明带着老婆儿子向媒体哭诉:“……可怜我父母都九十岁的人了,还要跑来求她放过!早知道她是这种嫌贫爱富的人,我们当年,当年就该——”
“把她掐死了扔公路上,对吗?”
陈眠在梅影和夜影的保护下进入人群中心,面对着不停闪着的镁光灯,她从容不迫,盯着闻志明冷笑:“当年我爸妈是在公路边遇到闻贞的,那个时候她在半昏迷状态,下着大雨,身边没人,周围五公里没有半点人烟。”
“你说你们当年对闻贞掏心掏肺地照顾,就是这样把人照顾到公路上淋雨的?”
陈眠语调缓慢:“闻先生,难道是闻贞在父母刚死两个月之后,自己跑到公路上自杀?但如果你们对她掏心掏肺的好,让她觉得你们可以依靠不再孤单不再害怕,她一个八岁的小孩,为什么会去自杀?”
陈眠看向忙着摄像的记者,严肃道:“这个问题请各位媒体朋友也发散思维去想一下,说不定能找出真正的答案。”
闻志明也很镇定:“她哪是自杀?她这是贪玩!她爸妈就她一个孩子,把她惯得像眼珠子似的,到了我们家也要我们当小公主一样供着她,她天天抢弟弟妹妹的东西,还偷家里的钱!”
“小时偷针长大偷牛再严重一点就得偷银行了!做为她的亲叔叔,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教育她!可她太顽劣了,我这才说了一句呢,她就打伤了弟弟妹妹跑了,等我把两个小的送去医院,回来才发现她不见了。”
“我和我老婆,还有我父母找了她二十年!我父母还为此摔成了瘫痪!两个老人整天糊糊涂涂的,但天天都要问几十遍,闻贞去哪玩啦?闻贞吃饭了没有?闻贞做完作业没有?”
“我听着都想哭!”
“为了找她,我都不知道跑过多少次派出所求过多少人花了多少钱!可闻贞就跟人间蒸发似的,我找了二十年都找不着!”
“要不是前几天有个村里人告诉我城里有个人长得跟我死去的大哥有几分像,我觉得奇怪就找了过来,我还不知道闻贞当年是被你们宋家抓走了!”
闻志明嚎啕大哭:“大哥!大嫂!一定是你们在天有眼,让我终于找到小贞了!”
声泪俱下,感人肺腑,陈眠这个知道内情的人听了都想流泪,更别说那些不知道内情一心只想搞事的记者们了。
不过他们更好奇的是,陈眠在没有公关团队在场的情况下,要如何完美解决这一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