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啪一下将他钉在墙上,陈眠皱眉看向他:“韩非沉,你在搞什么鬼?”
韩非沉人高腿长,又站得笔直,她要踮着脚才能揪着他衣领,而且姿势可笑,像小孩子那样虚张声势,一点威力都没有。
陈眠松开手,连退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才能跟他平视。
韩非沉拉了拉衣领,整理了下衣服:“什么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要追你吗?难道,有人将我的花半路截走,没送到你办公室?”
陈眠呵了一声:“你觉得我眼巴巴的找到这来,就是来问你要花?我缺花吗?我不缺花,我更不缺钱,男人,也不缺!”
韩非沉眼神一黯,垂头沉默了一会,问:“那你想问我什么?”
“回来不找唐越,又不接唐越的电话,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陈眠皱眉,“你欠他的,妄想让我帮你还!”
韩非沉一脸苦涩:“原来在你心里,我就只会给你留下烂摊子。”
“难道你四年前留下的不是烂摊子吗?要不是你那公司名字里有佳宝两个字,我二话不说直接卖了变现!”陈眠气冲冲道,“还有那些超市酒馆和工厂的名字,不是有雪字就是有宝字,你就是吃定了我一定不会不管才放心的躲起来是不是?!”
“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才出月子的女人背着孩子到陌生的地盘上叫阵是怎样的情形?”
“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寡妇跟一群男人同进同出开会开到半夜三更会招致什么非议?”
“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在某一刻放弃了,不想坚持了,宝儿要怎么办?她会不会变成乞丐,去街上的垃圾箱找吃的?”
陈眠眼泪飙了出来:“你没有!你自己觉得你已经把所有都安排好了,可在我这里,那就是一团烂摊子,不仅是烂摊子,还是一把尖刀,每天都往我心窝上戳!”
韩非沉冲过去将她抱住,抱得很紧很紧,陈眠奋力挣扎还是没能挣脱,最后软倒在他怀里。
“小语。”
韩非沉低声说:“有唐越在,他们谁都不敢为难你,我……已经做了我所有想得到的,但我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死’所产生的连锁反应。小语,对不起。”
“请你相信我,如果我醒来后没得那该死的抑郁症,我一定马上下山找你,我知道你很痛苦,我在山上,也很煎熬。”
“我渴望见到你,抱到你,做梦都想要跟你和宝儿一家团聚,但我怕,我怕我战胜不了那个病,每当我好一点了,沈孟寒说我可以试着下山时,那些魔鬼就会从我心里跑出来,地板会开裂,很多很多手,将我往坑里拉。”
他闭上眼,当时那种被撕裂痛楚从心底又冒了上来:“我怕我会管不住自己,把你和宝儿往深渊里拉。”
陈眠不挣扎了,慢慢抽泣着,好一会才冷静下来,“那你为什么回来后也不联系唐越?他说,有关于韩子嚣和高大宝的事,要亲口告诉你。”
听到这两个名字,韩非沉顿了一下:“我回头就给他打电话。”
他做了个深呼吸,把状态调整回来时,陈眠也正好冷静下来。
两个人都恢复了常态,就像刚刚嘶吼哭泣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那我没别的事了。”陈眠低头,“还有,别给我送花,我不喜欢花,把那钱省下来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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