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开阳的悲伤没人知道。
被他惦记的女人正在九号楼,看着另一个男人做菜,时不时给他递配菜和碗碟。
五月了,S城的天气一下从清明节时的十度八度一下飙到了二十几度,韩非沉早早脱了外套,在灶前站了一会就满身的汗,身上的驼色衬衣不一会就全湿了,皮肤像是粘在了皮肉上,陈眠将他身上的线条看得清清楚楚。
“蒸鱼碟。”男人的声音传来。
陈眠没听到,还盯着他的身体看。
韩非沉手伸出去等了几秒没见她拿过来,连忙扭头,见她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他有些紧张:“对不起,是不是我又——”
陈眠突然回过神,打断他:“你说要什么?”
“蒸,蒸鱼碟。”
陈眠立即给他递过去,看看弄得差不多的配菜与收拾得差不多的流理台,正想出去找宝儿,扭脸时又看到他漂亮的蝴蝶背,嗓子突然一干。
正好韩非沉回头,见她脸色怪怪的,连忙关切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又——”
“你自己搞得定吧?”陈眠打断他,急急往下说,“我回去冲个凉,得吃了叫我!”
跑到门口顿住往回看,郑重强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陈眠说完就跑了,韩非沉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种她在落跑的错觉。
是他看错了吧?在这段关系里,她能有什么错?错的一直是他,要心虚落跑,那也应该是他才对呀!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上了别人的心。
陈眠一口气跑回家,冲了个凉水澡,脑子里的蝴蝶背才消失,她喝了杯温开水,嗓子不干了,不痒了,她照了照镜子,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
三十三岁,皮肤白皙肌肉紧实,每三个月做一次体检,身体虽有小问题,但总体还算健康,如果不出意外医生说她可以活到九十岁;有房子,不止一栋,有车子,不止一辆,有公司,不止一间,有追求者,不止一个。
陈眠觉得,眼下是她这三十几年来状态最好的时候。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狗男人把自己弄得狼狈小心没风度!
换上清新的牛油果色背心裙,把头发绑成丸子头,脚上配一双半高跟的单鞋,青春又有活力。
在客厅碰到宋大卫,宋大卫哇哦一声叫住她:“小语等会!你是不是要出去约会?”
他对陈眠刚才去九号楼的事一无所知。
陈眠立即否认:“不是。”
宋大卫一脸疑惑:“那你穿这么漂亮干嘛?而且马上就能吃饭了!啊对了,今天我怎么没闻到饭香?亲爱的香兰香草怎么也不见了?!”
正说着香兰回来了,笑眯眯道:“大小姐,韩先生让我回来喊你过去吃饭。二爷你回来了呀,我给你煮碗面吧!”
“等会!”
宋大卫不依了,拉着陈眠非要问个清楚:“你们今晚去九号楼吃大餐,让我一个人在家吃面?有你们这么做晚辈的吗?我好歹是这家的二叔!你们,你们太不像话了!我辛辛苦苦一天,回到家没人给我倒水,没人问我累不累,你们去吃大餐还要把我丢下……”
满满的怨念。
陈眠无奈:“没人要丢下你,走吧,韩非沉做了足量的饭菜。”
宋大卫高兴地揣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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