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韩非沉?对!你怎么会是韩非沉呢?他都死了三年了!”
陈眠抓着他的腿,借着他的力站起来,刚才摔得太狠,她手都发麻了,现在还在抖。
她绕到韩非沉身前,退后几步,把门关上:“你不是韩非沉,你为什么跟踪我?喜欢我?就凭你?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也敢肖想我?怎么,是我给你的钱太多了,让你吃饱了撑着有空幻想了?”
她边说边朝韩非沉走去,韩非沉下意识往后退,房间很小,不一会他就被陈眠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陈眠盯着他,眼神冰冷毫无温度,嘴角却满满的讥讽:“说啊,是不是喜欢我?嗯?!”
韩非沉背抵着墙,不敢与她对视,心虚地低下头:“没有。”
“不喜欢?”陈眠抬起他下巴,紧盯着他眼睛:“真的不喜欢我?”
韩非沉立即将头偏到一边。
陈眠轻笑出声。
笑声清越,动听,如玉珠般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心房,他坚强地维持着冷漠,直到陈眠捏住他的下巴,强吻!
久违的温热的触感,让两个人都一震。
是韩非沉的味道啊……
陈眠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急切地吻着他,发出委屈的呜咽,她的手从他下巴撤走,改抱他的腰,一边抽泣一边更重地吻他。
韩非沉浑身僵硬,丝毫不敢动弹,他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掉马,不能掉马,然而陈眠对他的影响是巨大的,是无法忽略的,他默默在心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背《三字经》、《道德经》,告诉自己要心如止水。
突然陈眠的手停在他耳后,他一僵,顿时要将她手拿开,下一秒只听得嘶的一声响!
陈眠将他脸上的假面皮一下揭了下来!
标志的桃花眼、棱角分明的面孔,这赫然就是韩非沉!
陈眠瞪着韩非沉看了几秒,眼中光亮一下灭了下来,她将那张面皮一把拍回他脸上,拳头如雨点般往他身上砸,更多的是落在他面门,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情!
陈眠憋着一股气,直到把她的体力耗尽,手麻了,动不了了,才停了下来。
她坐在地上,指着房门的方向,声音冷漠凌厉:“滚!”
韩非沉张了张嘴:“小语,我——”
“滚!”陈眠浑身颤抖,“滚啊!我叫你滚啊!是不是聋了?滚!滚!”
韩非沉走向她,跪在她跟前:“小语,我——”
明净从门外冲进来,一把将韩非沉推开,整个人横在陈眠跟前,指着门口冷冷道:“韩先生,请你立即离开!”
“明净,我——”
明正喜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韩先生这是欺负我家小语没人撑腰?!我明正喜在你眼里,难道就这么像个死人?”
明氏夫妇进到房间,余芳华才顾不上那么多,上来薅住韩非沉的衣服就是一顿撕咬:“混账!王八蛋!敢欺负我家小语!老娘打不死你!老明!”
余芳华把人推地上:“板砖拿来!给我狠狠揍!”
明氏夫妇齐上阵,对韩非沉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明净赶紧把陈眠扶出去,心头涌起滔天巨浪。
谁能想得到,‘已死亡’三年的韩非沉,居然神奇般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