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这几天的调查当中,胡惟庸已经查到了不少的线索。
可就在准备更进一步调查时,线索突然之间就断了,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样,将整个事件笼罩,无法追查。
李善长闭目养神,脸色异常的平静。
“你还看不出来吗?”
良久之后,李善长睁开眼睛,看着胡惟庸。
“我看出来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现在只想给我儿子报仇!”胡惟庸一脸焦急,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唉,收手吧,别查了,再查下去便是万丈深渊!”李善长长叹一声,道:“你已经被仇恨迷了心智,这不好。”
“我的国公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说话能不能直说啊,不要拐弯抹角啊!
什么万丈深渊,这都是什么啊,您说清楚啊!”胡惟庸站了起来,在书房中来来回回不停的走着。
胡惟庸和李善长这两人乃是亲家,胡惟庸将哥哥的女儿嫁给李善长的侄子李佑为妻。
靠着这层关系,两人相互勾结,狼狈为奸。
一个是当朝宰相,一个是开国国公,这两人在朝中的势力非常的大,传言诚意伯刘基刘伯温的病就和他们两个有关。
可是,李善长是个聪明人,知道朱元璋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将胡惟庸扶持为丞相之后,李善长就萌生退意。
对于李善长来说,这辈子已经够了,不光自己是国公,就连自己的儿子,还定亲了朱元璋的长女,是朱元璋的准女婿。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辈子荣华富贵是可以保证的。
“不知你可知晓,前几日江南贡院出了一个徐州府的会员。
传言此会员就是徐州府人士,有很深的文学功底,学术高超,用一首临江仙征服了朱元璋和其他的亲王。
恰好这个书生是从北方徐州来的,恰好这个书生就住在通济门附近,恰好害死你儿子的人也是北方口音,恰好也是书生。
我原本以为你是知道的,没想到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善长老狐狸成精,比胡惟庸奸猾不知道多少倍。
他根据自己得来的那些消息,很快就推断出了李财。
说实话,李善长不太想趟胡惟庸儿子的这趟浑水。不然的话,李善长早就将此事告知了胡惟庸。
胡惟庸身体一震,惊骇道:“这个书生我有所耳闻,只是不太了解。
听您老的意思,我儿很有可能是陛下指使这个书生干的?”
胡惟庸不觉得一个刚刚来应天府没几天的所谓穷书生就敢杀自己的儿子,一叶障目、当局者迷之下,再加上有人刻意阻拦,胡惟庸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
“蠢!”李善长直接骂道:“我实在不知道以前那个精明的胡惟庸哪去了,怎么变成今天的蠢材了?
陛下为什么要杀你的儿子?就算陛下要杀你的儿子,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
陛下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莫说是杀你的儿子,就算是想要整治你,也不用费这种功夫。
此事不好说啊!”
胡惟庸脸色一怔,他为了自己的儿子已经乱了心智,现在一听李善长这样说,瞬间明白过来。
“陛下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的野心可不止于此......
我劝你不要再追究此事了,不然……”李善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虽然李善长只说了一半,但是已经回过味来的胡惟庸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
“我儿子的事就算不是陛下指使的,但肯定也和陛下有关。
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天了,我什么有用的都没有查出来!
而且,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胡惟庸看向皇宫方向,眼睛中满是凶光。
“好啊好啊,我为你朱家劳累大半辈子,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呵呵!”
胡惟庸心中连连冷笑。
麻雀在院子的大树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叫唤。
陈松坐在大树下,安静的吃着早饭。
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外,朱棣从上面跳下。
车夫从车辕上跳下,急忙朝着大门跑去,就要敲门。
“莫急,俺来敲门!”
朱棣叫住了车夫,他亲自来到大门前,敲响了大门。
李财听到敲门声,看向大门方向。
“敲门声轻微有节奏,不是恶人!”李财嘀咕一声,站起身来,朝着大门走去。
刚刚打开门,陈松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外的李财。一看是朱棣那个小屁孩,心里一凉,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燕王殿下!”
李财急忙行礼。
“不用如此,不用如此。”朱棣大手一挥,自顾自的朝着里面走去。
“今天来你这,是有些事情找你。”朱棣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对着李财说道:“过几年年俺就要就藩了,俺爹给俺安排了一万六千余名带甲猛士,如今正在北城的大校场训练,不知可否陪俺去一趟?”
李财一愣,他没有想到朱棣今天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自己和朱棣根本不熟,和朱元璋也不熟。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