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等夏天薇薇考完才说这事,你让我也想想能不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叶芦伟蹲下,拉着黄轻菊的手说道,“我不想让你难过,当然也不想让我难过,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我不想知道。等你真正决定了,我们再来谈好不好?”
“能有什么好办法?真的移民去中东?你就算娶了我,你那么多……女人,我难道不会妒嫉?不会难受?”黄轻菊陷入一种假想的情绪,却感觉越来越真实。
这事天下就没有个解药,只有各种毒药,什么绝情花,什么忘忧散的,没一样是好东西。
叶芦伟的沉默让黄轻菊七分装三分真的忧伤,变成了三分装七分真,她主动俯下身,看着叶芦伟的眼睛,目光中透出爱怜到骨子里的柔情,轻烟一样地说:“我就算不妒嫉,你其它女人不妒嫉?我,我都怕她们知道我后杀了我……好多书上都是这样写的。”
叶芦伟更加哭笑不得,干脆站起来,扑在她身上,把她压进椅子中,直接吻在了她额头上,怕她急怒,又快速放开,向上伸开双臂说:“朕的女人,都是善良的天使,怎么可能去干害人性命这种事,哈哈。”
可惜笑声太干,完全没有气势,反而有一种沮丧和颓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轻易就击垮了叶芦伟强装的气场。
“走吧走吧,都走吧,我一个人去学会慢慢长大,然后让我死了算了吧……”叶芦伟不伦不类的歌声没有什么喜剧效果,反而让胡薇薇都忧郁起来,她站起来抱住叶芦伟,转头对黄轻菊说:“说好的,今晚是我的。”
黄轻菊大怒,摔门扬长而去。
叶芦伟的齐人之福没享到,反而损失了凡人之福,他实在没那个脸皮厚度,当着黄轻菊的面,跟胡薇薇玩鱼水之欢。
好说歹说,许下许多卖国条约才把快哭了的胡薇薇哄着送回去,转身又去哄等着他哄的黄轻菊。为什么等着他哄?因为她连医务室门都没关!
黄轻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生气。她明明跟胡薇薇达成了默契,两人心照不宣地同时爱着叶芦伟。因为她们发现,自己不能下决心自动抽身的话,叶芦伟那死样子是绝对不会主动放过她们的。
可是还是生气,看着胡薇薇勾在叶芦伟脖子上快化成水的样子,自己还是很心伤,很生气。还不是生胡薇薇和叶芦伟的气,是生自己的气。因为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能全心全意爱自己的混蛋。
叶芦伟放下医务室的门帘,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又拉起门帘,关上了门。
伏在里屋小床上的黄轻菊当然听出得来是叶芦伟的脚步声,心里一酸,本来没流泪的眼睛里有了一点要哭的意思。这混蛋这样对我,我,我是逃不出去他的手心了啊。还不如他去跟胡薇薇鬼混,让自己痛下决心离开的好。
“喂,还在生气?你这么大个姑娘了,跟薇薇那小女孩生什么气嘛。”叶芦伟侧身趴在黄轻菊身边,对着她耳朵轻轻说。
“我没生气!我就看不惯你,你宠着她。”黄轻菊自己都听出自己在撒娇,叹了口气,转过头把自己埋进叶芦伟怀里,顿时觉得心里安静甜蜜,一切都值得了。
又痛恨自己如此容易迷失在他的气息里,如此容易满足,这辈子真的要跟他周旋到死吗?一时之间迷茫徘徊,心里空空地找不到答案,只好把自己更紧地蜷进叶芦伟怀里。
春日料峭的时候,乍暖还寒,夜里的土墙屋内却温暖如春,透着一种小窝里的甜香幸福。
叶芦伟拥着黄轻菊娇软的身子,第一次没有本能的冲动,而是满满的爱怜和温情,喃喃地说:“毛毛,你爱上了我,我很高兴。可是,你这样纠结痛苦,却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上一辈子,我们错过了,我有了我的幸福和归属,虽然我不知道你后来幸不幸福,可是总有一丝祝福的心思,盼望你能过得快乐如昨。现在你这样在我眼前被一线情丝折磨得没了笑容,真的让我好难过。”
叶芦伟动了动,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轻轻吻了下黄轻菊的头发,接着说:“我是一个想要善待自己的人。人一生太短暂,还充满了各种意外和未知。我总想抓住身边的一切快乐和幸福,却没有去细想你们的感受,也许真的是我错了。”
“你如果觉得离开我会好一些,真的想要逃开,也许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让我们彼此遗忘和期盼,让未来成为未知,才能真正快乐一点吧。”
叶芦伟沉浸在自己蔓藤纷乱的思维中,心里平静,头脑却有一种异样的清醒。黄轻菊迷失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喃喃的声音,感觉越来越遥远,终于慢慢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