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渡槽方案告一段落,叶芦伟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周一到周六去公司上班,主要内容就是学习高考资料,无论如何,叶芦伟还是想自己考去西财大,免得自己未来老婆吵架的时候总有理由鄙视他。
因为鹰嘴崖方案,叶芦伟在中万局以新人冒泡的方式小露了一把,加上贝副局意思明显,叶芦伟在中万局日子好过了一些,起码白眼少了,当然红眼是多了一点。
额外收获就是贺征之现在打扫办公室,打开水什么的,不再等叶芦伟,他如果先来,就会先做,当然叶芦伟也不是什么懒人,更没有什么矫情的毛病,经常也是要帮着打扫的。
整个经营处,除了计划合同那边有两个前年来的女大学生,剩下就他们俩最年轻,来得最晚。想要解放这份伟大的义务工作,得看明年会不会有小年青分配来或者借调上来。
叶芦伟离开学校教育已经太久,脑子里剩下的全是当年学校的恶糟事情,知识什么的,除了少量的三角函数因为工作中偶尔会用一点点外,其它的全部都退给老师了。
还好办公桌对面的贺征之也是学霸人物,且去年才从学校出来,好多知识还没来得及还给老师,所以现在贺征之自信心的来源就是教叶芦伟高中知识。
有一个专业老师的效果当然好到飞起,十八岁的身体装上一颗三十多岁的心,就像是一套超级硬件配上了未来的操作系统,整体效率提升了好多倍。
贺征之很快发现叶芦伟问他的题,他也需要长时间尝试才能解出来。对这货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佩服不已,心想幸好没跟这小子同学,不然尼玛哪里轮得到哥当学霸。
周日现在是叶芦伟和贝小木的固定约会日,叶芦伟周六去学校接她放学,两人去外面吃晚饭,玩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回来,照例一个晚安长吻。第二天贝小木会一早起来把作业做完,然后去招待所找叶芦伟。
308又变成了叶芦伟的个人宿舍,贝小木不捣乱的情况下,叶芦伟长期霸占着没什么问题。上一世他光靠嘴甜手脚勤快,都能在308霸着半年,这一世有了点经济基础,时不时给服务员阿姨大姐们带点水果瓜子的,在招待所圈子里混得不要太如鱼得水。
周日下午,叶芦伟会被贝小木拉着去市内各个公园、商场、寺庙等等地方玩。两人就像是这时代的正常情侣一样,拉拉小手,抱一抱,偶尔背着人亲一亲。连叶芦伟都逐渐沉浸入这种青春期的纯纯恋爱,选择性遗忘了自己那一大堆的麻烦。
转眼到了十二月末腊八节,第二天就是九三年的元旦,叶芦伟下班慢慢走到一号门外,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安排。
按理他应该去接贝小木,然后两人去吃个饭。可是他之前答应了老妈满红玉,今天回她那边去吃饭。
临江路那房子已经被满红玉粉刷装饰一新,在叶芦伟的强烈要求下,把白炽灯都换成了这时代的广周货带灯罩的灯,家具、电器当然全部是叶芦伟友情赞助的新的。
满红玉虽然有了点钱,却并不舍得花,按她说的那些原来房东剩下的家具又不是不能用,扔了怪可惜的。那一辈人就是那样,再多也舍不得。就好比满红玉那雕了一辈子墓碑的爷爷,积攒的钱买了大批田地,最终却送了自己的命一样,他们只记得要挣钱,可不敢乱花钱,钱都是要留给儿女的。
“我的钱不用,留着给你娶媳妇。”瞧,满红玉就是这样说的。虽然明知道自己儿子的钱足够娶媳妇了,可是她给的就是她给的,给儿子娶媳妇这事好像必须是她出钱才正常一样。
叶芦伟心里知道贝小木早就想去他家见见未来的婆婆,可惜叶芦伟根本没准备要娶她,哪里敢带她去。
今天这事就有点冲突了,腊八节现在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节日,特别是在农村,满红玉才从乡下来城里,当然是要过腊八节的,肯定都还要煮猪头,烧黄纸敬祖宗。还好这时代城里也没禁止烧纸,不像后世禁止烧纸,城里人的老祖宗估计得穷死。哦,他们已经死了,那就是穷得没麻将打。
叶建国早早地下午四点多就回去了,现在他老婆来了新家,自然不再住单身宿舍,天天都坐公交车回家。他那位置就是个纯粹的闲职,可以说一点点事情也没有,除非是过年过节值班大家才会想起他,平时都不会有人找他办事,早走晚走都无所谓。现在又没打卡,上班全靠革命自觉性。
像叶芦伟这种没有自觉性的,经常就不来,或者来了又跑了,最多给老胡打个招呼,有时候只给贺征之打个招呼。贺征之有两次想学叶芦伟早退,却被老胡召唤去旁敲侧击地谈了话,吓得再也不敢了。心里就愈发佩服叶芦伟这厮能哄得老胡随时放他自由活动。
叶芦伟在一号门晃悠了一圈,还是没敢去挑战老妈的底线,要是过节不回家去吃这顿饭,这一个月日子都不好过。
等在叉叉中学接到贝小木,天都黑完了。贝小木的三个护花使者现在早就消失,这时代的人,就是这样的礼貌,完全没有点要强挖别人墙角的斗志。叶芦伟还遗憾,怎么就没有个不开眼的二货,来一脚踢在哥这穿越者的铁板上呢?
回过头一想,也幸好没有二货二代们来踢,哥这不是铁板,是块薄得跟电视里表演用的木板,就是块风都吹得破的杉木板。
再说现在的二代都是官二,富二都还小,好多都正在吃奶呢。这时代的官二也低调,句蓉梅就是叶芦伟从人家官二代手里抢的,人家也没怎么的,回去了连句蓉梅父母的工作都没调动,当然受点冷遇是必然的。
叶芦伟霸占了贝小木,局里好多有意跟贝家结亲的同志,现在都给叶芦伟上眼药,翻白眼,扔冷言冷语呢。不过叶芦伟身为穿越者,自然而然有着一种站在南天门的视角,正眼都不看凡人一眼,哪里会在意凡人的什么有色眼睛。
“小木,今天我有事,就不陪你吃饭了,要不你回家吃了饭等我电话,我再来接你出去玩?”叶芦伟抱着贝小木,让她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暖和下。
“啊?今天是跨年夜啊,我要跟你一起。我们学校好多都要去体育中心玩焰火呢。”这时代的人,玩的还少,广场也没修,大家不是去后子门那点坝坝耍,就是去青年路挤夜市。
“我,我有事啊,不方便带你去。乖,先回家去陪你爸妈吃饭,吃完等我来接。”叶芦伟头痛,这姑娘就这点不好,不讲理。
“我不,说好了的,你的假日都归我。我不……”果然,贝小木进入无尽耍赖模式。
“那我要回家吃饭,你难道背起书包去我家?”叶芦伟没办法了,只好出绝招。
“我,我,我把书包扔了……可是,可是你家……”贝小木为难了,书包可以扔了,但这样没有准备地去叶家,显然胆子还不够。
打车把快要哭了的贝小木送到二号门外,这里离她家楼房最近,叶芦伟都没时间再哄她上楼,吩咐师傅赶紧去临江路自己的新家,估计满红玉已经快发飚了。
马琴看见贝小木进屋话也不说,嘟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就在想是不是跟叶芦伟闹翻了?小心地接过书包问了句:“怎么?叶芦伟没来接你?”
“死陆陆儿,他死了,哪里可能来接我。”贝小木烦着呢。
马琴忍着笑,帮她把身上拍了拍,看着贝小木明显零乱的头发,才不相信这俩混蛋没见过面,没见过面你头发乱成这样?每次跟他见了面回来就乱成鸡窝,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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