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不是说,无道侣之实,无大典之仪,‘隽卿’便作不得数么?”
云霄颔首:“确实作不得数。”
悾悾老头捋着白胡须:“若小隽执意赖掉,莫卿上神却也不能勉强……这么说,小隽决定站姬越的立场?”扫了一眼,又极快收回。
牧隽本想跟他讨论一下,什么叫做执意赖掉,为何她必须选择一方立场?
同一息间感应到大殿上安静了下来,抬眼望向大殿门口,两道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望着一步一步走上玉阶的云衣广袖男子,牧隽手下意识的握紧,面上虽平静无波,睫毛扑闪,气息微有急促,惹得悾悾老头仰头盯了她两息,又望向殿上走来的两位男子,猜测哪一位让小隽如此失态?
云霄望着殿下,嘴角含着淡笑,悾悾老头身形朝牧隽靠了靠,拄着法杖做隐形状。
殿上的众人中,花篱克制住自己起身的冲动,袖下双手紧握,视线落在云衣广袖男子身上,等待他侧头给自己回应,然……直到走过她案前,男子眼神未移动半分,她身形一顿,心底涌起无边的失落。
突又精神一震,视线落在对面的牧菁脸上,见她不错眼盯着云衣广袖男子,花篱紧张盯着男子,不放过他每一个表情,面无表情视殿上众人若无物一般,与那位身着藏青色武服若山岳鼎立男子直直走到殿前,花篱不知该失落还是庆幸。
同时花篱才注意到,藏青色武服男子竟也是故人,可按照他身份万不可能出现在此处,可今日众人聚集此殿究竟为何?
望向殿上高位的牧隽,花篱思绪滚动,按理说她才是真正的牧隽,可皮囊换了,他可还能认出她?
“容陌见过太师祖。”云衣广袖男子双手捏诀一礼,突又抬起头,盯着牧隽一息,微低头:“见过师叔祖。”
“尘沙界玄宗戚澈见过仙君。”藏青色男子双手交叠行了晚辈礼,视线一转望向牧隽,倾世俊秀面容上扬起笑容,眼底微有水光:“多年不见,小隽。”
牧菁望着两道长身玉立的背影,视线落在牧隽脸上,心底嘲笑:看吧,皮囊何用,终究谁都不会认错。
慕华视线落在牧菁的侧脸两息,终是伸出手,握住她袖中紧握成拳的手,轻轻掰开手指,摩挲她掌心的伤痕。牧菁对慕华如此行径一愣,她侧头看着慕华,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慕华视线扫过花篱,又转向殿前的容陌,微在牧隽脸上停留了半息,视线又落回望着自己的牧菁,轻笑道:“你便是你,无人能替代,也不用替代任何人。”
牧菁一怔,眼里有泪涌出,却在掉落前转过头去,轻轻抽回了被慕华握住的手。慕华微有怔愣,收回空了手,端起茶杯,却久不啜饮。
牧隽面上带了笑意,朝容陌颔首:“上君有礼!”容陌颔首回礼,仿若她只是平常的同门一般,时刻注意此景的花篱,心头一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