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鉴迹,依照宗门规矩残杀同门弟子,该如何惩罚?”云宿盯着鉴迹。
“按理应封闭灵脉,在灵寂谷第三层思过五十年。然究其缘由,可择轻惩罚,灵寂谷第一层,思过二十年。”鉴迹笼着袖子,语调平平,宣布掌门早已决定的结果。殿上众人完全一副打酱油的神色,对此毫无异议。
“你二人私下斗法可是第一次?”云霄突然开口,笑容柔和的望着玉曲和花篱。他身侧的牧隽悄无声息的后退一步,云霄斜了一眼她,笑容愈加灿烂。云宿直起脖子,盯着云霄的笑容,一股冷气沿着尾骨窜上头皮,心情抑郁的嘀咕:天才弟弟什么的,最让人讨厌。
华里桃花眼一闪而过的惊异,这笑面冷仙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起这种咸淡小事?对面的轻云和华岳两老头从对方眼里看见了疑惑,落在云霄身上视线是傲娇的嫌弃。容陌视线落在牧隽的头顶上,想起前一刻牧隽突变的神色,眼神一转对上云霄的眼睛,一息间便觉周围灵力凝滞,连灵魂都感觉到冷意。下一息周身恢复正常,仿若前一息只是幻觉。容陌眼眸燃起熊熊战意,那是遇见强者的兴奋和期待。
鉴迹抿抿嘴角,丢给云宿掌门爱莫能助的眼神。
“第一次!”花篱这一次抢在了玉曲的前面,她不知道这紫衣男子是谁,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在说:直面他!
玉曲对于花篱的回答稍有疑惑,但转念一想,多说多错:“第一次!”
“恩,”云霄视线落在花篱脸上:“你可知‘气运之子’?”
“……”花篱抬眼,对上那双眼,仿若幽深黑洞,难测的危险,花篱视线快速移开:“弟子略有所闻。”
“那你可知自己就是‘气运之子’?”云霄语调温和,循循善诱。
“不……不知……”花篱呆愣的摇头,不知道紫衣男子问此话的是何意,而且第一次有人如此肯定告诉她是‘气运之子’,一股难掩的情绪涌上心头,仿若狂喜又仿若怕落空的忐忑,心说不出的空虚难耐。
殿上众人神情都一怔,不明白云霄为何告知花篱,按照规矩这种事情应该瞒着当事人,因为怕当事人得知身份后,滥用气运毁了一界苍生。牧隽盯着云霄黝黑的长发,神思恍惚。
“现在你可知,云界气运系你一身,云界苍生安危也系你一生,你的心性可决定云界众生未来的命运。”云霄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每一字都若响雷震慑花篱的神魂。
“弟子第一次听说。”花篱思绪越发混乱,难道这就是她来这世界的缘由?
“你为何要杀玉曲?”云霄话锋一转。
“因为危险要扼杀在萌芽的时候。”花篱思绪沉沉。
“这是你俩第几次相杀?”云霄语调愈发温柔。
“第二次。”花篱眼神略显呆滞,玉曲朝她眨眼,却没任何效果。
“第一次在哪里?还有谁?”云霄眼波暗流一转。
“碎月秘境,还有祖揭的分身。”花篱总觉不妥,可是实话还是脱口而出。
“恩,”云霄视线落在玉曲身上:“她说得都是实话吗?”
“是……”玉曲低头。
“与魔族残杀同门,按理该废弃修为,永禁灵寂谷九层,念你年幼,身份特殊,在灵寂谷三层思过五十年。”云霄的话若惊雷震醒花篱,她睁圆眼睛,不明白为何一息间惩罚重了这么多?
“你心生妒意,道心不稳,心魔已生,灵寂谷三层是顶好的破魔之地,你随她同去吧。”云霄话语微顿:“你二人灵脉便不封印,能得何造化,便要看你二人的心性了。”
“此决议各位可有异议?”云霄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端起玉杯轻饮一口。
云宿神情严肃的扫了一圈众人的神色:“就按照云霄大君的决议处理。”
玉曲和花篱不知该喜该忧,神色恍惚随着鉴迹朝殿外走去,快要出殿门时,花篱突然转头眼神直直的盯了云霄一眼,她要记住这个男子!牧隽望见了花篱那一回头,幽暗冷意的眼神,心头涌起古怪的念头:没有恨意,是好奇?
“何必如此,”华里侧头靠近云霄的座椅:“你明知道,修为越高越容易受此规则,何必为了小事,牵连因果?”
“总得有人试试能不能破了这宿命才是。”云霄笑容轻淡:“不过气运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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