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二天是周六,申以默早上九点钟就去了jonny家的酒吧,这时这个小子好像才刚醒不久。
申以默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知不知道含光在哪。
y叹口气:“坦白说,我只要打个电话就能知道他在哪,但是,他不让我告诉你。”
“……”申以默强忍着气:“他和你们所有人说了不让你们告诉我他在哪,是么?”
“对啊,”jonny颇为同情地看着他,“因为他不想看见你。”
申以默深吸一口气:“那你帮我问问他下周末的车票是什么时候。”
“你要干吗,难道你想等到那天去车站拦他?”
“对!”
“……我说你呀,”jonny无语地说,“与其现在这么麻烦地挽回他你当初干吗要和他闹别扭啊?”
“不用你管,”申以默皱着眉头,显是十分不耐,“你帮我问问他的出发时间就行了。”
“……”jonny不禁心道,你小子够霸道的了啊,又不让我管你又要我帮你打听消息??
但他并没有计较,还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行,我帮你问问。”
y的电话很快接通,申以默听着他说话的声音,真想抢过手机亲自和那头的含光说话,但他知道这样可能会让含光直接挂掉电话,并且他再也不可能知道那个信息,也就失去了唯一见到那个人的机会。
过了一会jonny挂了电话,将含光的答案转述给了他。
“他没有和你说不要告诉我?”申以默淡淡地问。
“没说啊,”jonny摊摊手,“可能他觉得不需要瞒着你。”
也就是说人家只要这几天离你远点就行了,坐车那天人家拿着票就直接上车了,就凭你也拦不住。
申以默阴沉着脸站起身,“谢谢你,我先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之于申以默来说真的是难以想象的难熬,这和那半年还不一样,那个时候含光虽然很少出现在他面前但他们的关系表面上还是很和谐的,至少含光不会故意不见他,他主动说话的时候也会好好回答,不像现在,那个人就像有意要从他的生命里淡出,而他的感觉就像是世上的光芒每一天都在减弱,等到下周末结束,那个人离开了这个城市,他今后的日子里也再没了任何光彩。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末,含光的票是晚上七点钟,申以默必须要在这个时间之前赶过去见到含光,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他和自己一起回去。
一整个上午他都待在家里,然后吃了午饭,又休息一会才换好衣服出门,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这个时候的火车站还没有那么“规矩”,既不需要实名购票也没有任何安检措施,所以申以默是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二楼的站台,随便找了个空位坐在那里,时不时抬眼看一看人群。
他不知道含光什么时候才会过来,甚至人家可能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就已成功上车,而他除了坐在这里等也没有第二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