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生,难道你还要像以前那样霸道的对待浅浅吗?浅浅是个人,不是一样东西,她有自己的主见。”
卓清扬的话,让薄越生眸孔里的光芒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是啊,宁浅有自己的主见。
如果,他还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派人绑她,那么,她会更加排斥自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扣住宁浅手腕的手,慢慢松开,薄越生忍住想要马上把她打包走的欲望,忍痛道,“浅浅,不管你去到哪个城市,我都会等着你。”
宁浅始终没有看他,他一直目送着他们,看着他们走出小区门口,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然后像个惶恐不安的小孩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头。
“薄先生,不去追吗?”保镖问。
薄越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地蹲了许久,过了几分钟后突然弹立了起来。
后知后觉的鼓起勇气,他才不要管那么多,如果这次宁浅真的跟卓清扬走了,假如他们去到另外一个城市结婚生子,那就真的没自己什么事了。
“快,快给我追上他们。”
宁浅和卓清扬另辟蹊径,并没有直接去机场,而是来到车站,选择乘坐长途车。
忽然,原本开的稳稳的车子猛地刹车,一车的人都惯性作用的往前扑去,有人骂开了,“怎么开车的?”
司机回道,“妈的,谁这么缺德,在前面洒满了钉子。”
坐在最后一排的宁浅听到这句话,眼睛蓦地抬起,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身旁,那些乘客一听到前面有钉子,都跟着骂人,车厢里一时间骂骂咧咧的,非常乱哄哄。
慢慢的,这些骂声淡了下去,不止是谁先出的声,惊讶道,“你们看啊,前面这人是疯了吗?”
“哇,好帅的男人。”
“他要干嘛,居然跪在钉子上。”
宁浅再也坐不住,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一眼看到了薄越生。
公交车前的路上洒满了三角钉,一看就是薄越生的保镖为了阻止她离开的手笔,此刻,身穿黑色衣服的保镖们全都垂直站在两旁,薄越生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跪行。
他每往前一步,膝盖就重重的跪在钉子上。
那是锋利无比的三角钉,就连厚实的公交车轮胎都可以轻而易举扎破,更别提是血肉之驱。
“啊,血!”已经有女乘客经不住吓的叫出声来。
薄越生经过的地方,留下一行醒目的血痕。
可他似乎丧失了痛觉,只一味的朝着宁浅的方向走去,一边跪行,一边目光灼灼的说道。
“浅浅,跟我回去吧。”
“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能没有你,你跟我回去,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伴随着薄越生的告白,车厢里的人,特别是年纪轻的女乘客都开始煽风点火。
“谁啊,快站出来啊。”
“这么帅,还这么有诚意的男人,换成我,早就下去了。”
宁浅眼神闪烁,卓清扬走到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
“如果你想跟他走,就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