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凌哲比起文绉绉令人生厌的学识更加的喜欢在疆场上浴血厮杀。
更奇的是,凌哲这家伙不张嘴就是彬彬有礼的书生样,张了嘴就是军营里凶神恶煞的将军了。
宋玉庭想起好友的趣事,扬嘴轻笑。
比起天家终究还是与凌哲更近了些,只不过……
他们宋家只能对一人俯首称臣。
他想起这三年来天家的所作所为,就连他处于京城这个风暴之外都有所耳闻,天家这是为何呢?
凌哲是你的亲弟弟啊!
宋玉庭又打开随着密信一同而来的家书,自从长子子宽来了之后,京里的书信每逢半个月就会来一封。母亲是真的等的太久了,无论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而是作为宋家延续的香火,这一点他一直是有愧于宋家的。他既然承了宋家祖上的恩泽,他自然也要做到这份义务,更何况,子宽也是他爱的人的孩子……
宋玉庭微微一抿,退去了刚才的那份冷然。
眼角不经意间飘到嫡子几个字。
他神色复杂的直视信件,他一直是有这个意思的,没想到一向守旧的母亲此次竟然也提了此事。让子宽记为嫡子。子宽作为他的长子,如娘这样的情况,也可能这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是绝不想让他的孩子顶上庶子的身份长大的。
他也一直在想着此事如何同如娘说明。只是他这些天,是伤透了她的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在童她提这些,她必然要心灰意冷了。可是他不这样做,怎么不让她认清自己的错处。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会因此没命,宋玉庭无端的又生出些怒气来。
他是个丈夫但也是个父亲,他有守护自己孩子的义务。
他又扫了几眼,才惊觉母亲已经气愤的提及如娘三年无所出,怕是已经无法生育的事情。虽然还只是怀疑,可是母亲能这样同他递了信,想必肯定是掌握了些确凿的实情。
宋玉庭又无端想起那个夜晚,一夜欢好过后,躺在身下那个楚楚可怜的人流着泪告诉他,她已经无法再为他孕育孩子的事儿。
他已经记不起那个时候是怎样的震惊。
他只是很清晰的能感觉到,他原以为他的小妻子离他离的很远,可是在那一刻,他能知道自己对她有多么的重要,重要到不顾自己的声誉将如此重大的秘密展露在他眼前。
她声声抽泣道,“玉庭哥哥,我会给你多纳几房妾室,只是希望你别厌了我。”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不记得了,不过这也是他生忍了几年,一直为她保守秘密至今。
他也不认为有他的帮助纸就能包的住火。
只是……
他觉得对不起她而已。
遇见了他,所以她才一步步变成现在的样子。
虽然他知道,子宽迟早会是嫡子的,只是他还不想在这一刻伤了她的心。
毕竟她深爱着他。
宋玉庭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