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啊,您是我铁焱的大恩人哪!”铁焱立刻跪下朝着南面方向给瑞王爷磕了三个响头。
一向少言寡语的庆儿说起冰儿的事情眉飞色舞的了。讲得铁焱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冰儿居然成了江湖中人,成了杂耍班子的班主,仁义班!滑天下之大稽了!赵家的祖宗是打铁的铁匠,后代出了演戏的了!赵铁焱又是高兴又是辛酸。高兴的是冰儿如此的有骨气、有志气、有本事,辛酸的是演杂耍演得再好也是戏子,是下九流。可是有什么办法?能留得性命也算是冰儿的福气,不然被鳌拜老贼给作践了,真的是生不如死啊!也好,让他吃苦历练历练也好。当着喜梅的面庆儿没有说皇上和自己同去东海找冰儿,留了一点余地给自己。
然后庆儿讲起自己和喜梅的相识到成亲,讲到会盟的事和见到固伦长公主的事情。喜梅补充说公主已经认了庆儿做义子。铁焱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你穿着贝子的衣服呢,身份好高啊!”
“您可别逗我了,这是会盟的需要,我们回去就好进京了。对了,您能不给皇上或者是当今太皇太后写一封信?还有瑞王爷也写一封。虽然太皇太后没有什么权力了,让她在鳌拜那儿说乌苏里江边的老百姓怎么受罗刹鬼子的欺负,不能不管,这个鳌拜就算为了装面子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这个我能办到。”庆儿你很有出息,好好干!咱不管鳌拜老贼怎么样,国家和民族大义为重,他能支持会盟更好。他不认识你,你就以鄂伦春人的面目出现,别漏了底。喜梅弟妹你教给庆兄弟一些鄂伦春的语言。你们两个在鳌拜面前要用你们民族的语言交谈。这样不会引起鳌拜的注意。你也不是做假,你是鄂伦春的女婿嘛,应该懂得鄂伦春的语言吧?国家的事情大于个人的事情,大哥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可是你们要办大事,就不留你了。你回去把我的情况和你嫂子说说,以后总有相见的机会。祝你们的会盟成功!”
“您最好是给少夫人写封信,写得情深意切一些、催人泪下一些……哎呦,您怎么打人哪?”庆儿的脑门给铁焱弹得通红。
“寻我开心是吧?你小子学坏了。”铁焱开心地笑起来。
知道妻子、儿子都还健在,还多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铁焱的心早就飞回到文娟的身边了。可是眼下还不能相聚,只能继续两地相思了。
这样,庆儿和喜梅夫妻离开了铁焱,骑马飞奔回到黑龙江边的喜梅大哥的住地,商量了进京的具体事宜,杜春行大哥给庆儿夫妇准备了进京进贡给皇上的礼物、王爷的礼物,大多都是山珍类的东西,比方老山参、灵芝、鹿茸、虎鞭、还有猴头、熊掌、冻马哈鱼等等,估计路程不会很慢,又是冬天,食物也不会坏掉。还派了仪仗队跟随。会盟使者要有个使者的派头。庆儿作为鄂伦春的首领和敖汉固伦长公主的义子,以贝子身份代表蒙古部落的会盟首领。在旌旗飘飘、寒风凛冽中出发了。此行三千多里路程,与来时可是大不一样了。身着蒙古贝子华服的庆儿骑在高头大马上准备回京了,在各民族的边民期待下,身负重任同时也感到了肩头的压力,无法预料回京是个什么局面。鳌拜老贼每天想的就是争权夺利,能把会盟的事情当回事吗?这里的百姓都在水深火热之中啊!听铁焱少爷讲,如果能将每次来自罗刹国的骚扰、掳掠都打回去,至少还需要现在十倍的兵力和武器装备。朝廷能有这个能力吗?肯吗?那可不是个小数啊,要几十万两、上百万两的白银呢!一下子拿出这些个银子,恐怕很难很难。国库空虚是谁都知道的,庆儿心里沉甸甸的。
庆儿的队伍终于进了京城北门德胜门,进驻驿馆下榻。当然不能回家,或者直接去找王爷。这里面有很多说道和规矩的。这方面铁焱跟随顺治皇上多年是懂得的,也曾和庆儿说起过。庆儿的身份变了,就不能随随便便的了。会盟代表的队伍中有朝廷的官员,是专门负责礼仪方面的事宜的,要通过礼部官员上奏才能将会盟的表奏递到皇上的手中,要走正式手续的。至于皇上接见不接见就得看运气了。皇上觉得这件事情属于鸡毛蒜皮,那你就白来,皇上觉得很重要,那就可能当回事给办。这位官员就起着联系人的作用,庆儿等人就等着他带回来的消息了。
下午的时候,那位官员来了,说鳌大人说了,现在朝廷的各项事物太冗杂,要会盟代表三天后听消息见不见。
庆儿心里骂道:“死鳌拜!会盟这样的事情还不够大的吗?摆的什么谱儿?”
可是他说不见就不能见,现在的皇上形同虚设,还不是他说了算?还好,他并没有一口回绝,还有个三天的期限。那就等吧。趁着这会儿,自己得去王府了。把这件事情和王爷说说,公主还有给王爷的家信和捎给王爷的礼物。庆儿想通过王爷把会盟的事情直接转达给皇上和太皇太后,兴许自己不这样,鳌拜老贼都能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或者给忘到耳门子后头,太皇太后和皇上都不知道有过这件事呢,
天傍黑的时候,庆儿和喜梅换上了随常的衣裳,对那位官员说:“我们两口子上街溜达溜达,喜梅没来过,我领她逛逛,解解馋。”
那官员知道庆儿是鄂伦春首领杜春行的妹夫,还是当朝公主的义子,敢不答应吗?忙说:“您随意。年轻人进了京谁不想逛逛?到前门去吧,那里热闹得很,有家太后大酒楼,都是异域风味,下官明天去。”
“是了,这里就麻烦您照应了。”
“好说好说,您请吧。”
庆儿和喜梅出了馆驿,雇了辆带蓬的马车一路直奔瑞亲王府而去。一路上教给了喜梅一些见王爷、福晋的礼数,鼓励她:“不用紧张,说错了也没关系。尽量别说错。”
“你好坏!”喜梅点着庆儿的额头忿忿地说道。
“我又怎么坏了?”庆儿不明白喜梅在说什么。
“你说你是仆人,可是巴图将军和你称兄道弟的,人家根本没说你是仆人。再有,谁家当仆人的能随便去王府的?你净瞒着我!没有实在话!说不定家里还有一个老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