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紧接着骨勒讹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血污,表情甚是凶悍的瞪着张残。
张残笑了笑说:“是佛祖派遣小弟来教训老哥一番罢了,有什么仇什么怨,老哥回头找佛祖算账去。”
“嗖”地一声,万幸张残还没有得意到忘形的境地,在千钧一发之际,侧头躲过了射向自己眉心的冷箭。
张残再不敢大意,收拾了心神之后,转而一扫,又见两名蒙古高手正将韩芷柔逼得左支右挡,败象呈现。
张残根本就没有任何考虑,长剑还在十步之外,便将剑气锁定在了其中一个蒙人的后颈。
被张残的剑气所逼,那人明显打了一个冷颤,手下也为之一慢。
这个小小的破绽被韩芷柔成功捕捉,她一声娇斥,避过了抹向她脖颈的一刀,却是被削断了一缕发丝。
这些蒙人,竟然一点怜香惜玉的情怀都没有?
虽是这般想着,张残手下一点也不慢。
被剑气锁定的那个蒙人,早就一脸愤恨的瞪着张残,一双铜铃般怒睁得滚圆眼珠,简直就把张残当做了杀父仇人一样。
那弯刀刃口极薄,横削向张残的双目时,张残甚至看不到刀身,只是感应到一股阴狠的力道,朝着自己的双目而来。
这人既然能够第一批冲上城墙之上,手段自然不弱。
张残直直刺出一剑,虽说刺在空处,然而那蒙人的弯刀,却像是扑向火苗般的飞蛾一样,反而要巧不巧的撞在了张残的剑锋之上。
但闻一声脆响,两人同时后退一步。不过张残的经脉,早就经真龙之血锻造得韧性十足。真气瞬间回返,在那人的骇然目光下,有如一张被拉开的弹簧一样,反而以更为快捷的速度朝他扑去。
一剑抹过那人的喉咙,同时韩芷柔也将断刃刺进了另一个蒙人的心窝。
张残和韩芷柔接下来对视了一眼,他们二人没有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因为现在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
他们二人之间,也没有相视一笑,毕竟直到现在,两人的仇怨也没有化解开。
战争,使得每个人都变了。
“砰”地一声,两股强烈的气劲相交,张残循声望去,刚好捕捉到那不来台被震下城墙的身影,和顾所愿喷出一口鲜血,倒飞摔在地上的颤抖。
张残更不答话,长剑滚滚,迎向了每一个跃上城墙之上的蒙军。
“咚”地一声闷雷般的响声,伴随着脚下的震动,张残差点打了个趔趄。
就见温拿指着城门的正下方,急吼道:“放箭!放箭!”
不用想,肯定是蒙军正在冲撞城门。
谁都明白,若是被蒙军杀进城里,城墙上的所有人,恐怕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弓箭更像是暴雨一样射下。箭簇破空的尖锐声响,甚至刺得人耳膜生疼。
聂禁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城墙的外沿,手中的唐刀,早已被鲜血染得不见银白的底色。梦离赠予他的藏青色长袍,虽已经破损不堪,倒是把他一身精壮的肌肉线条,暴晒在阳光之下,使得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战神。
而后他纵身一跃,飞下城墙。
“他妈的!”张残骂了一声,又气又恼。
城墙下是成百上千的蒙古人,聂禁纵然武功堪比东瀛刀圣等武学巨匠,也休想在数千蒙兵的包围中活命。
随后张残根本想都不想,纵身一跃,同样飞下了城墙。
还未落地,蒙人的弯刀便舞成一张巨网,迎接张残的到来。
当然,这张网的作用,不是为了减缓张残的下坠之势,而是为了将张残剁为肉酱。
张残长剑连抖,一剑之下,便将底下的蒙人尽皆笼罩。
但闻叮叮当当脆响之声,不绝于耳,张残最终虽然成功脚踏实地,却还是被人在左上臂划了一刀。
好在张残的从天而降,大出这些蒙人的意外。而且这些蒙人虽然强悍,但还达不到气随心动的高度。是以张残只是受了皮外伤,未触及根本。
“我来啦!”
荆狼仍是这么够义气,看见张残飞下城墙,也是想都不想的跳了下来。
不过荆狼号称中原第一快剑,倒是比张残落地的姿势潇洒百倍。
那一团剑光几乎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再定睛望去时,七八颗脑袋已经滚地葫芦般调皮的在地上乱串。
张残哪还有功夫怪他,吼了一声:“随我来!”
当即朝着十步之外的城门冲去。
那一队蒙人正抬着几乎两个成年人都无法合抱的巨木,再次撞向大同府的城门。
其余蒙人见了张残聂禁和荆狼,哪会不知道张残等人的目的,顿时咆哮着向三人冲来。虽然蒙古语张残并不听得懂,但是不难猜出他们要么在喊“杀了他们”,要么在喊“我CNM”,反正,绝对就是此类的意思!
“嗖”地一声,张残眼疾手快,将箭矢格开,并气得抬头骂道:“哪个孙子不长眼,不杀蒙人,反而来射你张大……”
“嗖”地又一声,张残躲过之后,气道:“等老子回去再说!”
两声喝骂完毕,张残和蒙人再度短兵相接。
只这一瞬间的接触,张残刺死了三名蒙人,却被其他蒙人又划了四刀。
所以,在这满是刀枪剑影的战场上,除非你的内力源源不断,否则的话,受伤都是小事,一不留神,甚至会丧命于无名之辈。
当然,刚才的接触下,张残可以催发出全身的功力,将所有斩向自己的弯刀以硬功格开。
但是这之后,前仆后继的蒙人,会趁着张残旧力已逝、新力未生的中空阶段,将张残给大卸八块。
并且战场之上,也尤其考验人的反应。
比如张残挨的这四刀,是经过张残一瞬间的考虑之后,觉得自己可以承受,并不会影响自己接下来作战能力的四刀。
其余斩向自己要害的,则需要张残做出了回避和反击。
如此既耗力又费神的战斗,短时间则可,持续的稍长,任是谁也负担不了这种急剧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