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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残强笑了一下:“这倒怪不得木切扎!只是他错信了人罢了!”
那不来台欣然道:“张兄说的也有道理!”
“墙头草!”
憋了好久,张残才把这三个字憋进了肚子里。
这也太好劝了!同时张残在心里暗自摇头!也不知道那不来台是真的这般容易交流,还是他在故意表演给张残看,显得他毫无心机。
思来想去,张残还是倾向于后者。毕竟那不来台看起来也手握重权,而要是他真如表面上这般简单,那他在中原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官场斗争中,绝对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留一根。
这还没说几句,已经又到了正午。那不来台答应张残会尽快解救木切扎之后,张残其实本来想着告辞,毕竟大同府里,张残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去做,耽搁不得。不过那不来台自然不干,非要拉着张残再次痛饮一番,否则,就是张残不够朋友。
他还说了一句话,蒙古国对中土大地,也有着浓厚的兴趣。而此次一别,因种族的不同导致立场上的差异,再次相见之时,还不知是敌是友。所以,一定要拉着张残再次一醉方休。
在听到那不来台像是聊家常一样说出这些话时,张残其实心里有一点点的难过。
天下之大,所有人士却都是那些掌权者满足一己私欲为其卖命的工具,这是何等的无奈。
此次一别,再次相见之时,还不知是敌是友。
张残无奈之余,这个时候,更是深深的理解了朴宝英的追求。
端起一大碗酒,那不来台更不废话:“我们蒙古人在招待客人的时候有个规矩,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所有人都要向客人介绍自己的名字!客人一定要清楚的复述出来,音节不可有异,不然的话,客人需要自罚三大碗。不过若是客人说得出来这个名字,则自我介绍者喝三大碗!”
张残暗自撇了撇嘴:这算什么破规矩?太简单不过了!
见张残点头,那不来台爽朗地笑道:“那么,我先来!我的全名叫做那不来台·古列个拉奇台·赤木列尔必奇格林忽。”
张残哆嗦了一下,望着那不来台,而那不来台做了个请的动作:“张兄可以开始了!”
憋了好久,张残说道:“那不来台,那啥,还有那啥啥,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那不来台点了点头:“这是三碗,若张兄觉得不满,尽管说!”
“都他妈溢出来了!”张残看着这些热情的客人,热泪盈眶。
在余人轰然鼓掌的喝彩下,张残硬是灌进了这些尤其辛辣的烈酒。
“那么,轮到张兄为我介绍张兄的名字了!”那不来台很诚恳的看着张残。
张残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我叫张残。”
那不来台点头道:“你叫张残!”
又是三碗烈酒,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烈酒,端端正正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张残的面前:“张兄请吧!”
又是一阵鼓掌声、拍桌子声、各种热烈的口哨声中,张残三大碗灌进了肚子里。
伸手就去抓桌子上的肥美羊肉以缓解酒劲,那不来台却眼疾手快,按住了张残的手:“这一圈走完之前,只能喝酒的……”
张残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没说呢,第二个蒙古壮汉憨厚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古切米尔拉奇·巴图得尔扎科沁·力图班尼尔只今察力。”
张残板着指头,定定的看着那不来台:“这个……好像比老哥你的名字还要长!”
那不来台爽快地说:“这是由简单到困难,在下的名字比起后面的几位老哥来说,长度连一半都不到。”
张残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你他妈杀了我得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张残又一次躺在满地的人堆中。饶是张残脑袋疼得几乎要炸裂,他还是记得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有多远滚多远。
张残手脚并用,几乎爬着一样爬出了帐篷。
真奇怪,就是一帘篷布的阻隔,但是张残依然觉得这是两个世界。而外面的这个世界,纵然险恶,纵然尔虞我诈,但是真他娘的美好。
要说以张残的内力之深,过目不忘过耳不忘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无奈嘴笨,他们有些音节太过古怪和饶舌,张残实在无法流利的说出来。
在回去的路上,张残还在想着,回头一定要苦练外语。
一进房门,梦姑娘也在,她见到张残也是酒窝一露,笑着说:“张兄回来的正是时候,妾身特意为张兄带来了美酒……”
张残再不能忍受,跑了出去吐了个痛快。
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三个人同情了张残一番之后,顾所愿首先进入了正题:“蒙古人不可能全军出动,因为围攻大同府,无异于蒙古国向金国直接宣战!”
张残点头应是:“那不来台也有此顾忌,他也只是承诺先将木切扎解救出来,其余的问题,从长计议。”
聂禁的想法便干脆直接得多:“聂某直接一刀宰了韩芷柔不得了?”
顾所愿乃是一派掌门,凡事考虑的更加全面,摇头道:“万利商会的身后是庞大的万金商会,聂少侠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韩芷柔,将来除非聂少侠再不回归中原,不然的话,休想有一日之安宁!”
“那就太好了!”聂禁有些向往的说。
顾所愿忍不住看了聂禁一眼,张残苦笑了一声:“顾掌门继续,张某会看着他不让他乱来的!”
顾所愿颔首之后,又提醒道:“虽然不知道段旭日和韩芷柔是什么关系,但是段旭日既然做客万利商会,去招惹韩芷柔,便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段旭日不可能置之不理。”
聂禁伤势未愈,张残等人并没有硬抗段旭日的资本。
事实上即便聂禁处在巅峰状态,三人联手对上段旭日,很有可能依然是败多胜少。
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因为其艰难,就必须要退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