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目的了。”
完颜伤指了指十具尸体的伤口处:“伤口是由长枪所创,只看其手法力道,该是一人所为。杀人者故意用同一招式杀敌,游刃有余之余,也必然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
然后完颜伤又指了指第五具尸体:“葛毅的身手大家有目共睹,来无影去无踪,不仅轻身功法冠绝当世,其武功亦是罕逢敌手。然而杀手仍然能以同样的招式一击毙命,甚至让葛毅连抽取兵刃应敌的机会都没有,杀人者,至少是宗师级别的人物。恐家师亲来,方有取胜的机会。在场诸人,无一人是其对手。”
张残听着完颜伤的分析,心中却不由想到了曲忘口中,那个叫做“妖僧伺魔”的人。
但是无论张残怎么探口风,曲忘皆是以叹气应对,似乎并不愿提及这个妖僧伺魔的任何过往。
还在想着,完颜伤却是俯下身子,从那个叫做葛毅的尸体的怀中取出一张纸帛。张残探着身子凑了过去,只见纸帛整整齐齐的折了起来,上面写了三个字:“请和书。”
这张纸帛似乎是被随便折叠起来的,但是当真折叠得边对边,角对角。寻常人怕是要费上好大的功夫,才能折叠的如此整齐。
再看那“请和书”三字,横平竖直,力道灌透纸帛,甚至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凌厉感。
张残对书法自然一窍不通,但是依然觉得这三个字不是写上去的,而是泼墨上去的。那种挥洒毫就,胸中自有剑气横生,无须锋芒的大气,让人久久不能侧目。
完颜伤应该和张残是同感,因为他也是看了这三个字好久好久,方才嘿了一声,才去观看里面的内容:绕路而行,或者留下一万九千两黄金,否则,格杀勿论。
完颜伤又是看了这些字审视了好久之后,对着张残道:“张兄有什么看法?”
张残点了点头,说道:“栖龙渊的人果然如风传那样盗亦有道,还给人留下少许作为继续上路的盘缠。一千两黄金,够咱们返回上京了吧?虽然咱们人多,但是勒紧裤袋,有上顿没下顿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残很识趣的闭上了口,因为周围喷火的眼睛差不多能把自己烧成灰了。
完颜伤地位确实不低,以深邃的目光看了蜿蜒曲折、通向栖龙山的那条羊肠小路,淡淡地道:“将他们厚葬,兵发栖龙山。”
张残闻言,止不住咋舌道:“完颜兄有胜过此人的信心?”
完颜伤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在下绝不是他的对手。”
张残嘿了一声,忍不住道:“那为什么还非得去走这条路?”
完颜伤看了张残一眼,轻笑了一下:“首先,心存恐惧,绝不是武者该有的。再者,很多事情,当我们考虑原因再去做的时候,其实都已经迟了。”
完颜伤又道:“在下折在这里的话,张兄应该窃喜才对,不是吗?”
张残哈哈一笑,然后伸出胳膊探出右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