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一个个来的,别说与美搭不上半点边,就是稍微看得过眼的都没有。您说说看,什么瞎子啊瘸子啊麻子啊,竟然连牙齿快掉了的大爷都来了。”纪宁也是无语,本来她见门庭若市还很得瑟,暗自得意的以为自己魅力太大,男女通吃,结果一看那些来的人,完全严重了打击她的自信心和积极性。传出去,她还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陈叔也是一脸为难之色,“郡主,不是我办事不利,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纪宁皱了皱眉,“不就是养个面首么,多大点事,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郡主您想一想,咱们西周虽然风俗比较开放,这养面首的人家不是没有,但都是那有权有势的王公贵族。郡主你虽然在朝中当官,但毕竟跟那些根基深厚的王公贵族比不得。再加上咱们这纪府,又是这样寒酸,稍微看得过眼的过来一瞧,不免被吓走了。况且,郡主您又凶名在外,外人传闻你杀人不眨眼,还得罪了朝中很多大臣,府邸又挨着首辅大人府邸,除了那些歪瓜裂枣不怕死想捞银子的,别人谁敢过来。”
听陈叔这么一说,纪宁也觉得甚有道理。
毕竟是没有经验,所以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她还以为自己有两个银子,养几个美男便没什么问题,不料却还得考虑美男愿不愿意来她的府上这个问题。
不知想到什么,纪宁眼前一亮,又笑嘻嘻起来。
“我知道了,今天香姨和陈叔都辛苦了,这以后府里多了人,怕还得要劳烦两位,要是香姨和陈叔忙不过来,可以请些丫鬟和帮工,人靠谱就行,这些我就不管了,香姨和陈叔看着办。”她一向不喜欢管府中的那些琐事,再说也没那么多功夫,这些交给香姨和陈叔也放心。
香姨道,“郡主放心,我和你陈叔不会办什么大事,这点小事还是办的好的。”停顿片刻,香姨犹豫开口,“郡主,您这样做,驸马爷,怕是会生气。驸马爷对郡主你再好,也总归是个男人,这件事,郡主你确实做得太过了些。”
香姨从小看着纪宁长大,对她说这些倒也不唐突。
纪宁嘀咕,“凭什么男的就能妻妾成群,女的就必须从一而终,好歹本宫还是郡主呢,以往那周朝时,公主养面首不是还蔚然成风。”
说是这样说,她心里也没多少底气。
生气就生气吧,反正她最近惹得事多了,她夫君气都气饱也不差这一件。叫她回去跟那些女人去争宠,想都别想,与其看着闹心,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想个法子先把那些狂蜂浪蝶赶跑再说。
这男人啊,千万不能事事依着,什么三从四德就是个屁,她才不信这些,反正她也学不来人家的温婉贤淑,干脆破罐子破摔,免得东施效颦让人贻笑大方。
她是郡主,岂能跟别的女子一个样。
跟香姨还有陈叔叮嘱完这些,纪宁回了房。
刚一开门,便瞧见一个黑影立在屋里。
纪宁心中郁闷还没消,以为是刚才排队在门口那歪瓜裂枣的中的一个偷偷溜了进来,当即骂了起来,“大胆,竟敢随意进入本官的房间,你当本官府邸是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香姨,快把陈叔叫来,把他拖出去衣服扒了明天带街上游街示众,不给点教训,不知道本官的厉害……”
她还没骂完,黑暗中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我。”
纪宁身形一晃,夫,夫君?!
“夫……夫君,你怎么在这里……”她刚才在前院可没瞧见她夫君进来啊。
难不成,跟她以往一样都是翻墙的?这真是稀奇啊,她夫君那般品貌出众又出身世家的公子哥,竟然也会翻墙?!
“为夫刚才瞧见你府里挺热闹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稀罕事,娘子不如跟为夫说说。”施墨的语气虽然依旧平淡,可纪宁却听出了一些危险的意味。
本来养面首这事吧,她也有点心虚,此刻听见她夫君这样说,心里就更虚了。
“也没什么,就是无聊找找乐子。”
“找乐子?”
纪宁看见那黑影离她越来越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这……她夫君可是第一次翻墙到她府中来,肯定不是就和她说两句话那么简单。
不会是有什么家法伺候吧……她虽说去国公府去的少,可也曾听婆婆说过,他们家是有家法的,而且还很严厉。
哪怕像施墨这种天之骄子,小时候也受过家法。
正待她胡思乱想时,施墨已经走到她面前,并且“砰”的一声响,关上了她身后的门。
屋里,更加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