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俊不禁的笑变成放肆的大笑。
“搞什么?怎么回事啊荆野?”
她往后退了两步,以便完整地看到他堪称狼狈的姿态。
她用手指指着他,笑得前俯后仰:“你在干嘛?你在捡什么?捡骨灰吗?!是谁死了?又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要捡?它又是怎么碎的?你把它捡起来想干嘛?不会想吃掉吧?”
她双手捂嘴露出吃惊的表情:“不是吧?是谁跟你结下了这样的深仇大恨?她也太不长眼了,怎么敢惹你呢?你可是个快乐的坏蛋,为了快乐什么都能做,为了快乐能苛求别人的一切甚至包括别人的生杀大权与存活方式的真正的坏蛋!谁还敢惹你?!瞧瞧,这不就死得只剩灰了?”
她同情地摇了摇头:“灰都已经扬了,你还捡起来干什么?”
她的笑容一点点收敛,最后剩下一脸冷漠的讽刺:“自己扬的,你还捡起来干什么?”
“嗯?把自己亲妈挫骨扬灰的感觉,怎么样啊?”
“……”
荆野无声地看着她,额角有青筋一点点浮现出来。
片刻后,他握着那只烟灰缸站起来。
“诶你站起来干什么?继续捡啊,我又不是来打扰你的。”
“……”荆野拿着烟灰缸看着她,慢慢道,“你是怎么下来的?”
“这还要多谢你,”孟摇光对他笑,“是你的另眼相待给了我自由出入这里的权利——甚至是岑曼亲自给我刷的卡,蒙的眼睛,这么下去,我觉得这里的所有出入口我都能掌握了。”
“是吗?”荆野依旧没有表情,“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看戏啊。”孟摇光微微睁大眼睛,“亲兄弟阔别多年后初次重逢竟大打出手,弟弟还誓要杀死哥哥——这么稀奇这么有趣的戏码,我能不来看吗?”
“孟摇光。”他不带情绪却无比清晰地念她的名字。
“诶!”少女大声且俏皮的回答,同时还往前迈了一步,立在他面前以微微侧身弯腰的姿态,从下往上地直直盯着他的脸。
那眼神没有任何恶意和别的情绪,只有好奇地凝视,和极为仔细的端详。
可荆野冷漠地垂眸看着她,捏在烟灰缸边缘的手却越来越收紧,直到骨节狠狠凸出,他终于在那样毫不掩饰地,直视而来不容退避的眼神里倏然抬起手就要掐向她的咽喉——但只一刹那,少女也以极快的速度扬起了手。
两人的手交错之间,有猩红的血骤然泼出。
刹那之后孟摇光已经后退一步。
她手里捏着染血的匕首,而荆野片刻之后,才慢慢抬手,看向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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