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
“可他为什么要听方如兰的?”陆凛尧也看着那个方向,漫不经心地思索,“没有理由吧?”
“是啊,”孟摇光笑起来,“我也想知道,方如兰……林夫人,为什么会和差点杀死自己女儿的人合作。”
孟迟骄的车也从他们身侧开了过去。
“还有,”孟摇光望着远去的车牌,淡淡道,“迟婳到底是怎么疯的。”
·
“请问孟迟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的状态和孟家有关吗?”
“是孟家导致的吗?孟迟婳小姐看起来好像是疯了,金枝能对我们做出解释吗?”
“为什么她会在宴会上以这种方式出现?孟摇光又为什么没来?”
“倒春寒的换角和孟迟婳疯了有关吗?是不是孟摇光造成的?”
“您的女儿为什么没来?还有您说您的亲女儿得罪了贵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金枝请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
“孟迟婳真的疯了吗?”
“孟摇光为什么没来?”
“这场宴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
璀璨的水晶灯照亮满室乱象,被人山人海的记者围在中间的孟金枝面无表情,有镜头努力伸展着凑到她面前,她便抬起头来,露出冰冷而满含攻击性的眼神。
——
那眼神隔着镜头,透过屏幕,一眼刺入昏暗无比的病房里。
坐在床前一直冷冷看着直播画面的女人在这道目光下蓦地笑出来。
起先只是无比短促的一声,随后她直接笑得把脸都埋进了被子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直到她的手机隐隐震动起来,她才靠几次深呼吸把止不住的笑意压了下去。
看到来电的一刻女人的眼神瞬间阴沉到了极点,有刻骨狰狞的憎恨从中透露出来,可当她接起电话时,声音却又十分平静。
“怎么样?林夫人还满意自己看到的结果吗?”
那个男声吊儿郎当地问。
方如兰声音带着笑,脸上却如同被胶水糊住的面具,僵硬又冰冷:“荆老板果然做什么都做得很好。”
“诶,这不得多亏林夫人出的主意吗?”那边的荆野一声声敲击着方向盘,语调懒懒的,“不过,我还有一点比较好奇——您是怎么让孟迟婳变成现在这样的?”
“荆老板居然会好奇这个?我还以为您对这种事早就见惯不怪了。”
“见惯不怪是一个方面,但孟迟婳这丫头毕竟有点特殊,她轻易是不会彻底崩溃的,从某个方面来说,她甚至说得上是个心性坚韧的人——所以,林夫人是怎么做到的?”
“……”那边的荆野似罕见地陷入了失言,片刻后,他才“哈”的一声笑出来。
带着无比欢快和赞赏的意味,男人由衷地感叹起来:“林夫人可真是洞察人心的高手,真是可惜啊……”
他浅浅叹息一声:“这么能把握他人弱点的女人,怎么就没能得到林先生的心呢?”
“他还真是暴殄天物——是吧?林夫人?”
“……”
方如兰挂断通话,面无表情地坐在昏暗的病房里,半晌后她握着手机起身,去了另一间休息室。
房门刚一合上,那只手机就被狠狠砸碎在地面。
而半阖着门的病房里,林半月无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