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杂物间的门被打开,先走出来的事霏霏。
她还是那副轻快的样子,一点负担都没有,在她身后,孟摇光却没有立刻跟着出来。
少女站在门口,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薛西楼:“有一个问题……”
“你问。”没等她说完薛西楼就开了口。
“薛家不也是红岭商会的一员吗?”孟摇光偏了下头,“你自己也说了,九池里也有你们的一份儿,你为什么……”
“你想问我明明是自家的产业我为什么还要告密是吗?”薛西楼笑了一下。
室内灯光与外面的自然光交汇成深浅不一的影子,她的笑容在其中终于有了点大家族继承人的聪明味儿。
“很简单,断尾求生啊。”她叹了口气,却有些意味深长,“说起来这还是我爷爷教我的第一课——在我拼死拼活努力多年才终于把我那蠢弟弟从继承人的位置上赶下去之后,我爷爷教给我这个继承人的第一课,就是集团永远比个人的利益重要。”
女人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刻意的遗憾:“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听他的话了——如果必须要牺牲掉一个人才能保住薛家的话,为什么牺牲的那个不是他呢?”
“毕竟我可从没插手过九池的事情。”女人耸了耸肩,“何况爷爷又老了。”
“说到底就是自相残杀。”孟摇光收回视线,往外走去。
“当然了。”这场谈话似乎让薛西楼也轻松很多,脚步都轻快起来,“薛家可是吃着别人的血肉建立起来的,薛家人最擅长的就是牺牲别人保全自己。”
“说着这种话还能面不改色也是一种本事。”
“我爷爷想直接废掉我让你爸泄愤的时候甚至还对我笑呢。”薛西楼弯唇笑起来。
等完全走到阳光下,她突然又快走几步,从后面一把攀住了孟摇光的肩膀。
孟摇光被她勾得一个踉跄,转头时眉头皱得死紧:“干什么?”
“拍个照证明一下,我们已经解除误会了。”
说着她已经举起手机把前置摄像头对准了自己,孟摇光很心烦,却僵在那里没动,任由她咔擦了两下。
“你能不能笑一个?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强迫你。”
“难道不是强迫吗?”孟摇光冷笑一声。
“……”薛西楼无言片刻,突然招手叫霏霏,“诶,你,过来一起拍。”
霏霏原本正咬着光秃秃的棒棒糖纸棍瞧着她们,闻言立刻眼睛亮亮地凑过来:“干什么?”
“有你这种脸都要笑烂了的人在画面里,想必就没人会误会了。”
“……”孟摇光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古怪地看向她,“你确定要让她入镜?那些人看了不会脑溢血吧?”
“那不是更好?”薛西楼朝她飞了个wink。
孟摇光:……
她别开眼睛,被内心的荒谬和无语堵得无话可说。
于是最后以霏霏没心没肺的笑脸与比耶姿势做桥梁,传言中的受害者与加害者留下了一张合影——虽然薛西楼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都灰头土脸,而孟摇光也一副被欠了八百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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