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宽大的面具后是一双浑浊而充满欲望的眼睛,“是新来的吗?今晚来陪……”
一句话没说完,孟摇光已经嫌恶地打断他:“滚。”
相貌惊人的少女看死猪一样地看了他一眼:“死猪头,别脏了我的眼睛。”
她当真如绕开一头猪那样绕开了他,一步不停地往前走。
男人在原地震惊两秒,眼底的暴怒如火山喷发。
他转身迅速追上去:“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们九池……”
少女走过白色的大理石花纹,一路来到了分隔内外的台阶前,她带着人走过去,踩上了一地狼藉。
无数玻璃碎裂在满地的水迹之中,期间还混杂着许多杂乱的灰烬,她一脚踩过一片被焚烧过的衣物,无声在四周搜寻的目光终于锁定了一个背影。
被几个戴面具的人簇拥着,也依旧鹤立鸡群般挺拔又风流,像是正在说着些什么,但因为耳边聒噪而愤怒的声音并不能听见任何字眼。
一直追着她的老板见她始终当自己不存在,终于忍不住想要动手。
然而在这之前,孟摇光已经一口喊出来。
“爸爸!”
这音色微凉却又很清脆的一喊,顿时将附近的客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正要动手扯住她头发的客人忍不住停住了手。
而她视线紧锁的那个背影也同样僵住了,倒是他身边那些人先一步朝这边看了过来,一个个都目光诧异。
孟摇光却已经走过去,来到了他身后,又轻轻叫了一声:“爸爸。”
“……”
“这是什么玩法?”
一圈人中有个女人忍不住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干女儿吧?”另有男人取笑道,打量孟摇光的眼神多少带点惊艳,“颜色真难得……”
孟摇光冷冷看过去一眼,那眼珠漆黑目光凛凛的眼神倒是让男人愣了一下,不由得道:“还真跟你有点像……”
然而在他们的议论声中,林方西转过头来,面具下一双眼睛盯着面前露着脸的少女,眼底如同海啸般翻起了风暴,久久都没有说话。
孟摇光目光漂移了两秒才看回去:“爸爸,什么时候走?我想回家了。”
“哈?”有人开始觉得不对劲了,纳闷道,“走去哪里?回哪个家?林总不是第一次来吗?就在这有家了?”
林方西喉结动了动,像是在极力忍耐情绪,半晌才从齿缝间逼出冰冷的字句:“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盯着孟摇光,像盯着个大祸临头的小傻逼:“是谁准你来的?又是谁给了你卡?”
他最终咬着牙:“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收拾你?”
“……”
在这一连串明显难压情绪的逼问里,一圈人才终于震惊地呆住了。
“什么?什么意思?”
“这……真的是他女儿?”
“这也不是林半月啊?”
“……”
“……”
所有人陷入尴尬而诡异的沉默里。
而风暴中心的孟摇光再次漂移了目光,答非所问:“我想回去了,我们走吧。”
顿了顿,她又叫了一声:“爸爸。”
林方西:……
他闭上眼睛,在复杂翻涌的情绪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待再睁开眼时,先盯住了跟在少女身后的,一脸狐疑打量他们的壮硕男人。
“这是谁?”他语气凉如寒冰。
孟摇光头都不回:“一头不长眼的死猪。”
那男人明显一僵,但明显也已经确认了林方西的身份,不等林方西再开口便一溜烟地走了。
望着那个难看的背影,林方西无声地咬了下牙关,目光再度落在孟摇光身上,又扫了一眼被她牵着的人。
“你的面具呢?”他冷冷地问孟摇光。
“掉马桶里了。”
林方西无声盯了她两秒,从兜里抽出手,取下了自己的面具扣在她脸上。
孟摇光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已经有一双大手绕过她脑袋,在为她系面具的绳结了。
而她听见了另外几个人倒吸气的声音。
“林总本来就是这种宠女儿的人设吗?”
“真是看不出来,感觉更有魅力了。”
“你们女人就是花痴,这明明是控制欲很强的变态老爸行为。”
“好在今天来的客人都知道他长什么样,不然这面具一取他就要被人当成鸭子了。”
“林先生要是当鸭子我愿意请假当场换他……”
林方西额角有青筋冒起来。
而孟摇光却怔怔的,鼻尖嗅见的是生父胸膛上冷淡的香水味道。
和陆凛尧身上的木香不同,他身上似乎是某种极浅极薄的花香,分辨不出是什么花,但却若有似无,好闻极了。
倒是很符合渣爹捉摸不定的风流习性。
——她恍恍然地这样想到。
待到回过神时绳结已经系好了,她看着暴露在灯光下的那张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握紧了身侧霏霏的手。
林方西淡淡看了她俩一眼,头也不回地对后面几人道:“我先走了。”
“诶,不带你女儿多玩会儿?”
“……”
林方西显然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他比孟摇光更想立刻离开这里。
“没听见他说吗?肯定是去收拾女儿去了?”
“看他这样子敢收拾吗?瞧着一副老父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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