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完,王水也道:“江前辈和我大哥都是豪爽仗义的武林同道,不管哪个有难处,彼此伸一伸手也是应该的。”
“好!英雄惜英雄,好人怜好人!乐儿,拿酒!江某与几位兄弟一见如故,今日不醉不归!”
乐宜笑道:“当家的,你真是糊涂了,这又不是咱们家,想喝酒你找掌柜的要去啊!”
江祭酒一拍脑袋,笑道:“可不是我高兴糊涂了!”冲门外高喊一声:“掌柜的,好酒好菜赶紧上来!”
楚玉此时好生尴尬,留也不是,去也不是,想了半天,讪讪道:“仇少侠,你看这……”
仇九理解楚玉,先不他不宜与江祭酒同台饮酒,单就他掳人女儿六七年之久这件事来,双方仇怨又岂是轻易可以化解的?
仇九定定看着楚玉,足有三息工夫,才正色道:“楚玉,你可以去了,不过请记着仇某的话,从此与五台圣宗还有那个什么乌驮撇清关系。你之前虽无大恶,但其罪也不,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多行善事。言尽于此,若将来你再有什么恶行,仇某手上这把剑绝不饶你!楚玉,忠言逆耳,好自为之吧。”
楚玉羞愧难当,抱拳道:“仇少侠用心良苦,楚玉并非不知好歹的人。仇少侠请放心,就只是为了媚儿,楚玉今后也定当行侠仗义,重新做人!”
“一路保重!”仇九还了一礼。楚玉言辞肯切,不像做假,这一礼是必须的,敬重他从此改恶向善。
“告辞!”楚玉环施一礼,末了看着媚儿,道,“媚儿,相信楚玉,我会给你幸福的!”
“我信!”江媚儿含泪头。
“唉……”楚玉长叹一声,出门而去。
江祭酒人如其名,平生好酒,更喜结交天下豪杰。但自江媚儿失踪以来,每日借酒浇愁,六七年了,那酒喝进肚里,就不是从前的酒滋味了,倒像是麻痹神经的毒药。
但今天不同,江祭酒只觉得一生从未有今天这般高兴过。女儿失而复得,家庭破境重圆,更兼仇九少年英雄,很对自己胃口,不由酒兴大发,轮番劝酒,每每自己先干为敬,对方不喝还不行。
筛得一二十轮酒下来,王金和王水二人终于架不住江祭酒的热情,双双醉趴在桌上。这回是真醉了,一装的成份也没有。
遇到这么一位酒品人品皆可称颂,又性格直爽的前辈,仇九大有相见恨晚之慨,对江祭酒敬来的酒是来者不拒。你敬我一碗,我敬你一盏,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开心的大笑声。
此时,桌上地下,已经滚落了十几坛空酒罐,江祭酒和仇九二人虽都是海量,也已酒至酩酊。江祭酒举盏邀碰,醉眼乜斜道:“年纪,功夫高,酒量大,人品好,仇少侠,江某服你!”
仇九举盏一干而净,亮了亮盏底,道:“江前辈笑了,江前辈义薄云天,豪爽仗义,晚辈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好,好!仇少侠,江某有个不情之请,江某虽虚长仇少侠几十岁,但你我一见如故,不知能不能当得起仇兄弟一声大哥?”
“江大哥!”仇九举杯相邀。
“仇兄弟!”江祭酒迎前相碰。
二人一饮而尽,亮了亮碗底,不由哈哈大笑。
江祭酒抹一把嘴角的酒液,道:“今天真是痛快,女儿失而复得,江某又认了个好兄弟。痛快!人生得意须尽欢,仇兄弟,今天不醉无归!”
“不醉无归!”
江祭酒高兴,仇九何尝不是,此刻除了酣饮,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将这种欢乐的情绪渲泻出来。这一顿酒,二人喝了个昏天黑地,一直喝到子时已过,把酒馆的酒都喝脱了,才像王金和王水一样,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乐宜对这种场景见多不怪,嘱咐掌柜的为四人搭上御寒的毯子,自去休息。
四人这次醉酒,那是真喝的不少,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洗漱已毕,吃罢早饭,四人聚在一处喝茶叙话。
直到此时,王金和王水才有机会问起大哥别后情况,仇九毫无隐瞒,将一番奇遇详细道来。
那一日,仇九先是中了陆荣,也就是乌驮的一记“暴杵”,后又被“狮偶”追至一道缓坡。之后楚玉出现,仇九重伤之下,难以抵敌楚玉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和一把薄如蝉羽的柳叶剑,终因失血过多,昏倒在雪地中。
楚玉其实并不忍害了仇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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