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湘绣也着急,但她毕竟成熟许多,又是这群人的顶梁柱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低垂臻首思索一番:“教主权势未稳,不可大肆宣扬。教主虽然从未涉世,不知江湖险恶,但到底有武功傍身,一时半会儿应该不至于出事。我们先回去找瞎婆婆。她老人家德高望重应该知晓如何联系暗煞影团。”
几个人慌张过后也冷静下来,当即决定要回九重楼,被湘绣劝住:“你们奔波了这几日都累了,既然已经有了对策,便不必着急,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吧。”
几人想想纷纷应是,便在这院子各处安排下。
陈慕走到半夜,终于听到一阵狗吠,当即把腿狂奔,高兴地又要掉泪,幸好堪堪忍住了。走近了,隔着缥缈雾色只见两串精致娟灯高悬在朱门两侧,在这空淼河岸边显得诡异而渗人。
陈慕背着红薯包袱停下步子狠狠的抖了一抖犹豫一番咬了咬牙终于上前。
他几日未见人烟,说不定就是遇到鬼打墙了,这房屋出现的诡异,指不定是妖怪的老巢。
陈慕想着步伐却沉重的迈不动,只好换个角度往好了想,许是苍天怜悯他饥寒交迫所以特地给他指了条明路呢?这不过是一处普通农家罢了,对,就是这样。
“嗡——哼——嗡——哼——”
走近了就听见一阵鼾声,陈慕脚步微滞,小心翼翼的握住铜环敲在尖牙利齿的铜狮嘴边,鼾声又持续了一阵才猛然停住,一人呓语般骂骂咧咧走近,高声问道:“谁呀!”
陈慕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在下迷路至此地,希望官家能收留在下一宿。”
说完自己先碜了碜牙,这样文绉绉的说话真累人。
里面的人哼哼嗤嗤走过来趴在门缝上往外瞅,嗓门粗嘎带着愠怒:“干啥的!”
“······”陈慕吸了口气,也趴在门缝上,他比里面的门房要矮上一些,还需要仰着头,有点紧张的说,“大~爷!大~爷我迷路了,您能不能让我住一宿。”
里面的大~爷又打起呼噜来,末了也不知听没听见陈慕的话:“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赶紧走,一边去。这里不欢迎你。”
陈慕还想说什么,门房已经哼哧着骂骂咧咧背过身去。
陈慕听不懂他在嘀咕些什么,他站在门口看着飘摇的灯笼一咬牙沿着墙走了片刻,一旋身翻墙跳了进去。
落地的时候陈慕身形打了个晃,但见四处没人胆子大起来,这种事情他当暗卫的时候干过,但那时候脑子有点不好使不知道害怕,这回不一样,陈慕搂紧~小包袱两股战战在院子里摸索着,这院子里种着一大~片树,陈慕好不容易摸索出来又听见一阵狗吠,听声音大约只隔着两道墙。
陈慕咽了口口水,更加小心,这种听声音就很凶残的狗一般都是训练来当做护院的,他要是不小心惊动了那些东西,不知道凭他现在的功夫能不能完好的逃出生天。
左拐右拐就进了一间空荡无人的房间,房间长久无人居住,桌子上落了一层浮灰,床板空荡没有被褥。陈慕不敢点灯,摸索着打开柜子找到被褥抱出来费劲的铺好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脱了身上脏兮兮的外袍,只穿着还算干净的内衫钻进去长舒一口气:“呼~”
总算是能睡一场好觉了。
陈慕万万没想到,这个荒僻的院子,不是妖魔鬼怪的老巢,却困着一个如谪仙般的妙人。他更没想到,在主角身边千呼万唤不出来的反派光环在这个时候一下子蹦了出来,完全没有一丝犹豫的阻断了他和一个隐藏剧情里极其重要的正派人士的会晤,同时也帮助他走上了正确的剧情。
外面被风呼啸,门房睡到一半,迭起的呼噜声戛然而止,他愣了愣神粗喘着气打开门,却不见方才求宿的男人,探出头又看了一番确定那人是走了更加生气,愤恨的拍上门缩回门房里复又打起呼噜。
翌日阳光大好,陈慕伸着懒腰坐起身,想着既然此处无人,他不如在这里多呆片刻。
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剧情书翻开找到自己出场的时候看起来,这年头这些作者对他们这些炮灰男配实在是太吝啬了,你多写两句能咋地,能咋地!
陈慕翻了两页,看着书上的某些不和些片段,又瞅了瞅自己两腿之间的物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本破剧情书,他就是想拿来当小黄书使都使不上!
心情烦躁起来也不想再逗留,把东西揣在怀里收拾好被褥带上东西,看准了一面墙蹦出去。
嗯,一下子就出了院子。
反派有特殊的躲避技巧,永远错过一切对自己有利的剧情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