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姓从啊,可是夏侯子衿醉成这样为什么还往自己这跑,真搞不懂。
把人撂倒制服用裤腰带捆在床、上之后,陈慕就坐在床边上,对着外头明亮的月亮思念家乡,这一思糊里糊涂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夏侯子衿瞪着眼睛像是要把他吃掉,陈慕忙比划:你昨晚喝醉了。
夏侯子衿低沉开口,因为宿醉嗓子沙哑带着一种磁性的诱、惑:“嗯。”
陈慕看着他的脸色,不好意思的解开他,正准备出去给他打洗脸水就听见身后夏侯子衿沙哑的嗓音:“来人。”
陈慕抖了抖,扭头看他,视线刚落在他脸上夏侯子衿话就说完了:“把他拿下。”
陈慕吓得几乎要尖叫,上回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吃得苦一瞬冲击着脑膜害得他一阵失神,胳膊被人扭在身后锁住,陈慕回神瞪着床、上因为还没洗漱显得有些颓废美的男人,张了张嘴,根本发不出声音。
夏侯子衿已经又开口:“把他武功给我废了。”
废了?陈慕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侯子衿,脑子里却全是:哔哔——!剧情又歪了?
原剧情里也是有“把他给我废了”这个剧情的,不过那个是黄爆版的,是那种你不是喜欢被人捅吗,那就多找几个人捅捅的剧情,结果变成了废武功。这样他要怎么反抗不从提剑上炕刺杀主角受撞破你俩奸、情迎来会心一击啊!
陈慕整个人崩溃的,这种崩溃完美的表现在了脸上,他面如死灰,眼睛空洞无力的看着前方,视线落在夏侯子衿那个方向,却没看到这个人。
夏侯子衿看不得他这个样子,怕自己会心软,可若不折断他的羽翼,他总有一日会飞离自己。他站起身,想要出去,路过陈慕时被拽住了袖摆,视线还是焦灼散乱的,他颤抖着想说些恳求的话,却忘了自己是个哑巴,除了嘴唇无意义的蠕动,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个字,甚至是一个不他都说不出来。
可夏侯子衿知道,他说的是:“不要。求你,不要。”
陈慕吓的意识恍惚,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哑巴的事情,只一遍一遍的蠕动嘴唇,攥着夏侯子衿的袖子,试图拯救自己,拯救剧情。
夏侯子衿从来没见过陈慕这个模样,惊慌失措又带着哀哀的恳求,似乎这一刻他的世界里能救他的只有自己。他这般可怜的模样撞进他的心里就像是一只大手狠狠的揉搓、着要他疼的喘不上气。他克制着不让自己弯下腰去怜惜他去安慰他去拥抱他,依旧冷漠地说:“用药。别伤了他的身体。”
这个结果陈慕还算满意吧。虽然武功还是用不上,但被药物压制总比直接废了琵琶骨之类的要好太多。看过太多种残忍手段的少年歪在榻上许久终于回过神如此安慰自己。
后来夏侯子衿来的时机都不怎么巧,陈慕不是在睡觉就是在茅厕,两个人便没见过面。
因着下午见了次陈慕,晚上夏侯子衿便去了他的院子里,陈慕睡醒了正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小厨房里烧着饭,闻味道应该是他喜欢吃的蒜蓉香茄和清蒸鱼。
陈慕有点流口水,托着下巴仰望星空希望能平复自己蠢、蠢、欲、动的口腹之欲,结果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冷峻的脸,吓了他一跳,嘴巴一张,口水就顺着嘴角流出来,夏侯子衿皱眉,伸出手指把他的口水楷掉,才笑道:“馋猫!”
陈慕站起身尴尬的擦了擦嘴,吸了吸口水,比划:今天吃鱼。闻起来好香。
夏侯子衿点头:“知道你喜欢嘴馋。”后面的人递上来一个食盒,夏侯子衿接过拉着陈慕的手进了屋子,“刚出炉的虾饼。”
陈慕眼睛亮了亮,手上的动作却飞快:厨娘说天气热了没胃口,待会儿给我做槐叶冷陶。
两个人进了屋子,坐在一处,夏侯子衿把碟装虾饼放在陈慕面前,眼睛里带着点不赞同:“你身体还未大好,怎么能吃那般凉寒的东西。”
陈慕瞪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那模样活像一只被人抢食的松鼠。夏侯子衿知道他护食,若是不让吃,这好不容易的温馨又要被破坏,语气里颇为无奈:“只能吃这一次。”
陈慕点头。
晚间想着这最后一次的槐叶冷陶便多吃了一碗,吃完捧着肚子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和夏侯子衿说,于是懒洋洋还带着点迟钝的开始比划:我能不能出去呢?整日呆在这里无事可做还不如出去走走。
夏侯子衿皱眉,陈慕坐直身子,打起精神接着比划:你看,我现在一没武功二没盘缠,不可能走远的,我就是想要出去走走。可以吗?
夏侯子衿还是不说话,陈慕恼怒这个人小心眼,明明看着是个挺爽快的大老爷们儿,怎么一到正事这么磨磨唧唧的烦死人?越想越烦,双手抱胸气鼓鼓的扭着头,看样子是不想理夏侯子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