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父对薄景衍的态度不好,薄家的人对薄景衍的态度自然也不好,这最过分的,就数薄子濯。
只要是薄景衍有的,他都会拼命抢过来。
薄景衍不同意,那便是小黑屋伺候。
住着住着,他就习惯了。
随着习惯改变的,还有他的性子,原本来就孤僻的薄景衍变得更加孤僻了。
他本是薄家长孙,薄家都该敬重的存在,可因为父亲的态度,薄家能看得上他的没几人。
要不是爷爷怜悯,他怕是都活不到现在。
所以,现在听到薄子濯的话,他全然当作没听到。
毕竟,跟无赖胡搅蛮缠,是永远也说不清楚的。
见薄景衍不理会他,薄子濯更加过分。
他直接走到薄景衍的面前,冷冷瞪了他一眼,在地上淬了一口水说道,“薄景衍,别以为爷爷宠爱你,你就觉得自己能一步登天了。我可警告你,爷爷说了,让我进集团锻炼。”
“是吗?”薄景衍回话,同样的凤眸冷冷对着他。
薄子濯冷哼一声,“那咱们就走着瞧!”
薄子濯说这话并不是没有依据。
要知道,薄父能果断跟发妻离婚,为的就是这翁千凝,而翁千凝也是一直留在薄父身边的人。
薄父花心到了极致,能留在他身边,必然是手段高明。
这不,翁千凝昨晚找到薄子濯,叮嘱他最近要好好表现,因为爷爷终于同意让他进到薄氏集团锻炼。
只要薄子濯能一只脚踏进集团,那薄氏这块蛋糕,他们娘俩就能分上一块。
到时候,她再在薄父耳边吹吹枕边风,让他在薄老爷子面前多多夸他两句,毕竟是薄家亲生血脉,拿到掌权也不无可能。
薄子濯听了翁千凝的话,顿时觉得薄家后继无人,只剩他薄子濯了。
毕竟,薄景衍最近在薄老爷子面前鲜少刷存在感,薄老爷子跟旁人提及时,也都是薄子濯跟薄连礼居多。
薄景衍这次突然回来,怕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务。
所以,在薄景衍面前,薄子濯才会这么嘚瑟。
只是,他没想到,爷爷用早餐时说的话,让他惊呆了。
“子濯不小了,也该是时候去公司锻炼一下了。景衍你作为大哥,是一定要多多帮助弟弟的。你们两个,都从最基本的业务部门开始做起。”
说完这句话,薄老爷子直接起身,出去溜圈儿了。
薄老爷子没有说具体的时间,薄景衍也没有去,人家照旧是去了梧桐美术馆。
只是这次,梧桐美术馆里面布置的不是展览,而是私家珍藏。
这展馆同别的展馆比照,有些昏暗,偶有几束光照射进来,也是微弱到极致。
视线不清,需要借助灯光。
薄景衍刚进来时,并未开灯。
他站在一副画前,久久不能回神。
这画是描写人物的,画中的人物,正是江晚笙。
彼时的江晚笙正拉着行李箱慢悠悠走在巷口,那蓦然回首的一瞬,定格在这画上,也定格在了薄景衍的心里。
那时,他感觉江晚笙像是一束光般,照进了自己阴暗的世界。
他以为这光会逐渐微弱下去,直至消失。
谁知后来,这光愈发耀眼,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光已悄然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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