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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树影里,倒塌的木板压了一地的青草。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子躺在木板上,身上伏着一个紫衣少女,他们的唇紧紧贴在一起。
安紫已经傻了,在保持了这个姿势五秒后,她起身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地一声在幽静的树林里非常清脆。
“下流——”
安紫坐在男子身上,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甩完之后,安紫看着自己的手,摸着自己的唇又懵了,是她扑上去的,好像她根本没有打人的理由。纵使很不想承认,可是也无法改变是她占了对方便宜的事实。黑衣男子看着她,满眼的复杂之色。
安紫霍地站起身,他也坐起身来,触到他的目光,安紫一阵心虚。看着他摸着被自己打过的脸颊,安紫又是羞愤又是窘迫,她脸涨的通红,这绝对是她十七年里面最尴尬的时候,没有之一。
安紫简直是欲哭无泪,道歉吗?可那是她初吻啊!况且都打了两次了,道歉还有个鬼用啊。在黑衣男子就要开口的时候,羞愤的情绪如洪水决堤,她抓狂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叫声在整片树林中回荡,雀鸟被惊飞,走兽们都惊得抬起头来。
树林的另一头正在采摘着金波依兰花的妖精动作一顿,她微微侧头,是错觉吗?她好像听到安紫那个家伙的尖叫声了。
安紫尖叫一声,然后慌不择路地离开。她已经不想去看黑衣男子的神色了,她只想立刻逃离他跟前。她踩着那双高跟鞋跑开,期间数次撞到了树上,然后立刻又起身向远处跑。
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石洞箫落在了青青草地上,黑衣男子捡起那支洞箫站起身来。他一手拿着自己的笛子和洞箫,另一只手摸了摸被安紫打过的脸颊,嘴角微微勾起。他看着安紫仓皇离去的方向,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似是平静的海面忽地掀起滔天巨浪将一切都吞没。
安紫跑到搭石桥那边,确定逃出了黑衣男子的视线,她立刻脱下那双罪魁祸首的高跟鞋扔了出去。她看着后面,就怕那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她赤着脚跑过搭石桥,然后直接瞬身离开了此地。
安紫狂奔回了王宫,回到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门,将自己给反锁了。她坐在椅子上,不停地给自己倒茶喝压惊。树林中的那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不停地回放,就像按下了重复键一样。
安紫的脸色依旧通红,心在狂跳个不停。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冷静安紫。”可是她狂跳的心怎么都平复不下来,她一头扎进被子里,蒙着脑袋,不期然地又想起她倒在对方怀里的情景来。她掀开被子,在床上打坐,一遍一遍地念着静心咒,可哪里静得下来。树林里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傍晚的时候,叶青青从玛丽公主那里回来,她来找安紫想问今天安紫有什么收获吗?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安紫的房门紧闭着,她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咦,明明听到她声音来的,怎么不理我呢?
叶青青心中奇怪。她附耳到门上,就听到安紫在碎碎念的声音,她在说:“不准想,不准想,不准想.......”
叶青青满脑子的问号,这是什么咒语吗?她又敲了敲门,喊了几声:“安紫,安紫。”
里面的人什么反应都没有,叶青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自己离开了。
这两天叶青青发现安紫非常的不对劲了,怎么不对劲呢?叶青青发现她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老是突然间就抓狂,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耳根通红,然后就跑开了。叶青青问她话,她什么也不说。
今天早上叶青青和她就说了句,玛丽公主有个宫廷女乐师的笛子吹得非常好,她突然间脸就通红,然后蹭地起身跑开了。留在叶青青一脸懵逼地在原地。叶青青搞不清状态。中午,她路过白灵那边的时候看到两个女仆抱着一大摞的信件,她看她们从白灵房间出来就问:“这些是什么啊?”
一女仆笑着说:“是信。”
“信?”
叶青青看着那些封面上明显是不同笔迹的信,忽地明白了这些都是那些仰慕白灵的贵族男子给白灵的情信。现在这里的贵族圈子里非常流行这一套,如果哪个贵族男子看中了哪个贵族小姐经常会以信的形式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这算是一种试探,如果对方回应了,那个男子就会送礼然后与这个贵族小姐私下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