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妹嘟嘴,低声不悦道,“表姐,你急甚么啊,我好想知道秦铭还会不会想起未婚妻就哭。”
“毕竟,这年代,滥.情的花心大萝卜多得数不清,像秦铭他这类痴心一片的好男人可不多了,你说是不是?古大哥也不是痴心种子,他对表姐夫更痴心,有事忙就完全不懂得迁就我。”
想起她喜欢,身心交付的男人因为老板一个电话就急匆匆跑掉不顾她,高水然说得有些愤恨。
她觉得,古东然肯定比叶庭鹰来得老实,更懂得迁就自家女人,对待感情也绝没这麽决绝。
叶庭鹰说喜欢她时满眼柔情,宠爱得几乎不想让她走路怕累着,整天抱她,亲吻,甜言蜜语;
而认定她有不忠后,简直想把她剥皮拆骨,决绝,薄情,完全罔顾绝望对孕妇而言也很致命。
叶某人不曾了解她为人,她要是真有不忠,早自行提出离婚跑掉,哪还有脸面留在他身边。
这样的男人她倚靠不起,离婚便离婚,他想要儿子,偏偏不让他如愿,唐逐雀心起报复恶念。
只是,叶说的狠话,让她有所顾忌,苏温泽千不该,万不该留下那张照片,掉进黄河洗不清。
两人很快来到重症监护病房,房门? 外有两个便衣警察看守,查看两人身份证,提醒别呆太久。
唐逐雀慢步过去,男人一身病号服,头部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口鼻戴着医用氧气罩。
经过了医生一番仔细消毒。止血和缝线处理,熟悉的俊逸五官。左脸脸颊处还清晰能见到一条狭长,从太阳穴。眼眶贯穿到脖颈处的疤痕,疤痕深处还是血红血红,分外狰狞。
高水然眼眶又红了,低声抽噎,“这麽严重,磨皮也不知能不能好,没想到苏大哥会这样。”
她已经很烦闷,没心情再劝慰表妹,唐逐雀望着那条狭长狰狞的疤痕。双拳不自觉握紧。
小腹中了两枪,从废弃焚烧锅摔下,头部包裹得这麽严严实实,这样都不死,已是万幸!
难怪叶庭鹰怒气冲冲骂苏有报应,毁容,这麽深,深可见骨的疤痕,不可能会愈合得好。
不过。只要人最终能平安没事,捡回一条命来,这条狭长疤痕无碍,根本也算不了甚么。
高水然眼泪比她更浅。抽噎后便止不住,又咳嗽起来,不敢在病房多留。看了会便出去。
哭不出泪来,唐逐雀侧身坐在床沿边。轻握住苏的手,手感有些冰凉。手背手心都粗糙。
两人很久没见了,再见便是这般境况,她心脏一紧一缩,突然真想念苏孩子般阳光笑容。
那暖如春阳的爽朗大笑,不知何时,已经离她很远,在沉淀的记忆里搜寻,却也寻不得。
年轻白衣男人紧紧眯眼,那双咖啡色的纯净瞳仁自然看不见,氧气罩又紧紧盖住了口鼻,除了那条狭长可怖的血红疤痕,脸上已没甚么值得看,她感受不到对方丝毫的生命气息。
唯独,男人淡淡的体温如温开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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