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鬼车呢?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我……我们听说他有事出去了。”
“你们知道是什么事吗?”
“我们……不知道。”
我不禁想是什么事,怎么没有留下一点音信。
“那么你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吧?”
鬼仆们点点头。
转身回房,却怎么也坐不住,也不知道易川有没有告诉李祁,清莲是恰春假扮的……
一路走去,凡是略眼熟的鬼魂,像生人铺的猪头大妈,没有下巴的七岁女童,抱着相公头颅的妇人,无一不是惊诧地看着我。
心想:“难不成发髻没打理,显得很乱?”
巷子里有一口水缸,好奇地一照。这一照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为什么会顶着清莲的脸?
更奇怪的是,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出来,红润细腻,就好像自己长出来似的。
忽然想起那个“梦”,也许不是梦,恰春做了什么换了我跟清莲的脸!
她是画皮鬼,这点对她来说小事一桩。
我抚摸着这人皮的触感,竟然有微微的热度,而且嫩的都可以掐出水来!
惊奇之余,只剩下极大的恐惧。
难道我要披着这皮一辈子不成?更可怕的是,恰春为什么要换脸?她想让我永远消失,现在变成我的样子接近鬼车?
不会的,虽然我对他的了解甚少,至少这时候我还是相信画皮鬼的祖师爷——鬼车能认出她来!
想起忘川河边死水潭的芸莺,她和一个小姐换过脸,她也许知道应该怎么换回来……
到了死水潭,周围太过于安静了。
向前也许有生路,我便只好硬着头皮进入死水潭。
水已经变成了黑色,只见不起眼的地方,一块轻薄的纱衣盖着什么,上前一看,一股巨大的恶臭扑鼻而来。
可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这地上的烂骨是芸莺的,而她除了这轻薄的纱衣盖在身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我下意识看了一下周围,更是死一般的寂静。也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替她伤心,这眼泪淌了下来。
白森森的骨头突然动了一下,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薄情郎……薄情郎……”
“芸莺?你……”
骨头又动了一下:“你是何人?”
“我?清秋。”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芸莺,此事先放一放,你是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啊!都怪薄情郎,我废了他一条腿,而狐族烧了我的身子。现在我只是一具埋在土里的骨头,等待烂掉。你呢?”
“有只画皮鬼换了我们的脸,我想知道怎样才能换回来!”
“这痕迹完美隐藏,就算是我,也只能做到下巴融合,而那位显然是把你的全身融合了,要不是你说,我根本认不出你。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听听这话说的,完美隐藏!难怪在酆都府,鬼车竟然没有发觉“清莲”的怪异之处。
可是这么说来,鬼车能发现我变成了清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