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一听心中更是同情,好好的一个姑娘,不过是出一趟门,居然被几个地痞流氓盯上,他现在又是怂了,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几个混混一见江煜居然不为所动,当即改变了策略:“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丫头是他爹卖给我的,我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想到她却想逃!你要是再敢护着她,我就一并把你告到衙门去!”
混混们一说这话,居然连不少围观的人也相信了,都喊着让江煜不要管人家的家务事。
也许是这些人的话把那姑娘逼急了,姑娘突然一咬牙,站到江煜面前说道:“你们别太过分了,我何时成了你们的人?也不看看你们那副样子,自己况且穿不起绫罗绸缎,居然敢夸口说我是我父亲卖给你们的!”
说着,一把牵住江煜的手,说道:“这才是我未婚夫婿,他可是吏部的官员,你们想当街掳劫民女,也要问他答不答应!”
混混们这才发现,江煜虽然穿了一身便服,可腰上却挂着官府的腰牌,脸色立刻一变,当即一哄而散。
等到混混们跑了个精光,那姑娘才满脸通红的放开江煜的手:“实在是情势所迫,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江煜忙摆了摆手:“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要不是姑娘机警,也吓退不了这些流氓地痞。”
由于这姑娘的丫鬟们还没找来,江煜便陪着她留了一会儿,两人不过说了些话,江煜便察觉出这姑娘的不同来。
她她和李淑君全然不是一类女子,看似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却胸有丘壑。就连他说起官场上的事情,她都能接上几句,并不比自己差多少。
而李淑君却只知道穿戴和玩乐,每日想的都是鸡毛蒜皮的琐事。
以前江煜还觉得女子有无才华都无所谓,只要能照顾好家里就行了。可现在,他却觉得从前的想法大错特错,也终于明白江羡为什么在升迁宴上,那么坚定地只要沈忘心一人。
他一旦察觉这点,便紧张得不得了,直到那姑娘身边的丫鬟找来,他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开。
“敢问姑娘芳名!”眼看着姑娘转身离开,江煜连忙问道。
那姑娘回头一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家里人都叫我阿裕。”
说完,便扶着丫鬟的手离开了。
江煜还没来得及问她究竟是哪个裕,心下以为女子多用“玉”字,只觉得倒巧了,与自己的名字是同音。
沈忘心听说,冯容答应了同何家退亲。太后和皇帝特地许了她,说是京城的未婚才俊随她挑选,只要她看中了哪一个,就可以到他们跟前请他们赐婚。
冯容此前能与何府定亲,就算退了亲事,京城里也有数不清的人想要与之结亲。
一时之间,冯府的门槛都要被来说媒的媒人给踏破了。
沈忘心有一次见到叶兰清,问起她冯容的意思,叶兰清只说冯容如今似乎想开了,也不纠结之前的事情。倒是来了不少媒人,却没见她有同意的意思。
沈忘心想了想,道:“这时候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怕她是想写信请教父母的意思吧?”
叶兰清笑了笑:“我也没见她几回,哪里猜得准她的意思?只是这阵子她似乎很忙,每回请她出来,都被婉拒了。”
两人只说到这里,又提起在五味药斋养伤的嫣红来。
嫣红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侯府里都说她已经死了。因此,一时之间她也无处可去。
沈忘心问她伤好了之后想去哪里,她只一味磕头,求沈忘心别把她交给王氏,不然她非要再死一次。
面对嫣红这么一个身份尴尬,而且先前与她不对付的人。
沈忘心短时间内,还真不知道要把她弄到哪里去,只答应她不会把她交给王氏母女,嫣红这才放下心来。
又问到嫣红的父母,嫣红哭着说她是被父母卖到李家的。虽然这些年来一直有联系,但家里的兄弟没有出息,她要是回到父母身边,肯定还被卖一回。
现在她又到了这个年纪,再卖到哪里去可就不一定了。
最终沈忘心还是没有给出承诺,这件事情她还需要再细想。
倒是另外一边,听说江煜那小子最近也不大来五味酒楼,有人还目睹了他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在大街上游玩。
看来江煜是有个心上人,恐怕不久之后就会传来喜讯了。
沈忘心看着江煜,就像看着自家养大的猪一样,眼见着猪能拱别人家水灵灵的白菜了,心中便愈发地欣慰起来。